咻的一聲,徐祖生身手矯健地轉到了阮秋面前,微低頭看著阮秋明媚的眼睛,又溫柔地試探道:“好不好?”
阮秋瞥了他一眼,又轉過頭去不和徐祖生對視。然後不期然地向徐祖生伸出了一個手掌。
手指細長而白皙,美麗極了。
思緒被擾斷,回過神來,徐祖生只能無辜地問了一聲:“什麼?”
阮秋回過頭來狠狠地白了徐祖生一眼,“筆啊,沒筆我怎麼寫!”
徐祖生左看看右看看,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竄。那邊阮秋“哼”地一聲,衝到門口對外面喊了一句越語。
不到一分鐘,拿回來支鋼筆。
面對直挺挺地站在面前的徐祖生,這才想起沒有白紙。徐祖生也想到白紙,可現下明顯是沒有。要是還要阮秋去叫一聲僕人,那她非得生氣不可。
“譁”的一下,一顆襯衫釦子滴溜溜地滾落到了青石地板上,在靜匿空曠的大廳裡聲音被放大得尤其清晰。
徐祖生已經一把扯開自己的襯衫,露出了自己壯闊的胸膛。
面前的阮秋一下子滿臉通紅,紅得滴血,紅得皎潔。但要強的性子還是讓她不服輸似的,抬頭狠狠地瞪向徐祖生。樣子像是不滿,又像是心虛。
但看在徐祖生的眼裡,那溫柔的眉眼,倔強剛強的眼神。怎麼就那麼美,那麼的吸引人!
雙眼越發地平靜無波了,徐祖生低下頭伏在阮秋的耳邊,又像溫柔又像挑逗地說:“寫在手上我怕被你爸爸看見,寫在紙上我怕會被風吹走。就寫在我的胸膛好了,我會永遠記在心裡的!”
“就像記住你一樣。”
面前的小臉像要綻放的花朵一般,帶著雨過天晴的清新,帶著蜜色的紅,帶著羞澀和隱隱的笑。
小嘴咬著唇,阮秋真的就伏在他胸口認真地寫起了字。
徐祖生仰頭,嘴角一絲甘願又得意的笑。
筆尖細細地掃在他的肌膚上,筆下是他雄壯跳動著的心臟。溫暖的小手掌貼著他的胸膛,有點冰冰涼的。
呼吸不可遏制地重了。
徐祖生趕緊勒住自己狂湧的思緒,猛地把自己的臉轉向一旁,然後狠狠地壓抑自己的氣息。
剛才波濤般起伏著的胸口忽然安靜了。
阮秋抬頭看向徐祖生,忽然就笑了。聲音低低的,取笑的意味表露得很直白。
徐祖生回看,無聲地呼了一口氣,然後給了阮秋一個忍耐的勉強的笑。
壞心思一起,意味不明地靠過去說了一句:“好癢,我要受不了了!”
阮秋白了他一眼,推了他一把,又低下頭去寫了兩個字。然後一巴掌把筆拍到了徐祖生的胸口上,一臉正經地道:“寫好了,你可以呼吸了!”
徐祖生笑著低頭一看,只見一排小字正對著他的眼睛,竟沒有顛倒!
心下大喜,眼角是正準備轉身離去的倩影。徐祖生伸手一抓,一把將人扯了回來,阮秋不自覺地發出啊的一聲,便被徐祖生摟住。
“電話也寫寫,還有學校名稱!”
阮秋捏起小拳頭憤恨地捶了一下徐祖生光裸的胸膛,就被徐祖生抓住小粉拳,還在上面不著痕跡地親了一口。
“我怕人家會把信送錯!”
“要是聯絡不上你,我會瘋掉的!”
帶著佯裝起來的慍怒,阮秋一把搶過徐祖生手裡的鋼筆,紅著臉又寫了一串。但這一串字徐祖生暫時看不清,因為數字和文字都顛倒了。
這是不是就是女子的嬌嗔!
寫完,阮秋又想跑走,又被徐祖生狠狠抱住。
“什麼時候的飛機?”
阮秋在他懷裡咬著嘴唇迎視他的眼睛,像是在指責他的貪婪。可在徐祖生性感地低喃了一句“嗯?”之後,終於還是敗下了陣來。
“十六早上六點,河內國際機場。”說完,阮秋就推開徐祖生,卻想不到再次被徐祖生箍住。
“別跑,別摔跤!”
然後,徐祖生單手從自己口袋裡摸出了和李承坤出門時,在玉器行裡買的翡翠鐲子,理所應當地套到了阮秋手腕上。
“綁住了!”
“以後就是我的了!”
晚上八點,鐵頭烙扶著半醉的林利勝上車。
林利勝一看是徐祖生在開車,便一腳踩到了徐祖生身後的座靠上。挑釁道:“怎麼樣,有沒有知難而退!”
徐祖生透過後視鏡低笑。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