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到號碼和地址了，她對我印象不錯。”
後座上的林利勝倒在鐵頭烙身上哈哈大笑。
“要是被阮洪哲知道，非得連夜殺到中國不可。那是他最小的孩子，也是他疼愛的女兒！”
徐祖生一邊嬉笑，一邊也正頭大。把車子讓了讓，讓後面張宏的車子先走，以便讓身後的兩人可以盯著前面的孩子。
“嗯，知道前路困難重重。”
車子經過時，張宏在後座上和徐祖生打了個招呼，徐祖生這才徐徐開動車子。
林利勝一笑，似乎是有些累了，靠著鐵頭烙似睡非睡。
過橋的時候，阮洪哲的一隊人馬在通關。
徐祖生將車停了下來，看著後視鏡，認認真真地說了一句：“謝謝勝哥，謝謝茂哥！”
林利勝眯著的眼睛裂開了一條縫，低哼一聲。也不知道是笑還是嘲諷。
徐祖生還想再說些什麼，想為自己當初的魯莽道一下歉，但是鐵頭烙已經抬起手示意他不必。
“別想太多，做你自己就好。”
徐祖生很感動，喑啞地低應了一聲：“是！”
車子進入中國界，後座上的林利勝在鐵頭烙懷裡挪了一個舒服的位置，依舊閉著雙眼。
“你以前真的傷了我和曾葉茂的心。”
“曾葉茂甚至聯絡好了越南的學校，想讓你出去一段時間。想不到你居然為了一個藤永敬與我們針鋒相對。”
徐祖生低頭。
良久。
“我不想過多地評論藤永敬。”
“你也不是傻子，想必該知道的你都知道。”
“這麼多年，他甚至沒有把老蔡妹娶進門。最可笑的是，給自己的孩子取名都不敢用上自己的姓氏。”
“而你呢。要不是李承坤的事，估計你到現在還執迷不悟！”
徐祖生呼了一口氣，看著前方車燈穿透的黑夜，道了一聲：“是，以後不會了。”
林利勝蹬掉了腳下上的皮鞋，把腳收了上去，往曾葉茂懷裡縮了縮。像是快慰般地感嘆了一句：“行走了半生，還是曾葉茂最好！”
曾葉茂半摟著林利勝，撫唇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