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大笑,頓時眉飛色舞起來:“我是來告訴你們一樁天大的八卦的。”自從某日我無意中用過一次八卦這個詞後,諸人都覺得新鮮貼切,紛紛延用。
哦?八卦啊!這事我倒是有興趣,一挑眉,請大家都坐下來,親手給西門嵐舀了一碗燕窩粥,自然張之棟也有份。
“來來,邊吃邊說。”流光這頓早餐份外下了工夫,四碟小菜、八色點心,外加一鍋滑溜粘稠的燕窩粥,每樣都是精心製作,花色繁複精緻,看著便叫人捨不得下筷。
西門嵐咂舌:“流光這手藝真是沒得說,我可真是羨慕張總管的好福氣。”
我偷瞄了眼張之棟,見他麵皮崩緊,顯是不豫,趕緊岔開話題。開玩笑,我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時候讓西門嵐撩撥張之棟的底線。
“你先沒別說那些有的沒的,快來說說你那天大的八卦吧!”
醋窩窩
不提還罷,我這一說,原本正夾了一塊點心吃得津津有味的西門嵐頓時把嘴裡的點心噴了出來,雖然他伸手捂得及時,可也著實有些狼狽了。
“哈哈!”還沒等完全收拾乾淨,西門嵐先笑得前俯後仰,連拍大腿,連眼淚都笑了出來。
我和張之棟都疑惑地望著他,在我記憶裡西門嵐這人從沒有這般失態的時候,便是在被我拿住了把柄面臨生死關頭的時候也沒有這般誇張的。事實上,整個西門家族的人就沒有一個人是那種作形作色的人。
他笑得喘不過氣來:“老六啊老六,你可別怪我不顧兄弟情啊!”
我心下一凜,竟然是關於西門風這陰人的事。連忙端起一杯香茶,殷勤地遞過去給他順口氣,要不是男女授受不親,我都要幫他拍背了。
“喝口茶,慢慢說。”難得有機會聽到西門風的訊息,對於這個我力不能逮的人,我不會放過一絲一毫的機會。
西門嵐大笑一番後,總算是慢慢平靜了下來,終於開始述說。這一說,直把我和張之棟聽得面面相覷,怎也想不到西門風這平素陰深狡詐的人身上竟還會發生這等奇事。
原來西門岑是負責全堡護衛工作的,堡內哪兒有個風吹草動的都瞞不過他的耳目。自從他跟了我之後。知道我是誓必要殺西門風地,因此對西門風這邊便備加留意。
一大清早,西門岑便接到了線報,說洗劍樓那邊起了不小的騷動。雖然院門緊閉,可是動靜卻不小。偶爾還能聽見幾聲女人聲嘶力竭的哭叫聲,還伴著各種瓷器落地破裂的聲音。
西門嵐自然是起了莫大的好奇心。要知道西門風這人素來陰沉,平日行事最喜歡躲在暗裡暗箭傷人,自己本身行事算計極深,極為穩健。而自己地住處也是守衛森嚴,等閒進不得,美其名曰是保持刑堂的威嚴性。
再者西門家一向的規矩是各人自掃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的。我一直懷疑西門一族的血全是冷的。因此便是一條道上的兄弟也拿不住他什麼把柄,基本上可以說是“八卦絕緣體”。
西門嵐利用堡內的機關暗道再輔之以精妙的武功。趁著洗劍樓內亂成一團地當兒,竟然給他溜了進去。
他潛至主樓附近,便聽到一陣陣女人的鬼哭狼嚎之聲,聽聲便知這陣勢浩大,幸好是在大清早,若非如此,以洗劍樓佔地之廣、守衛之嚴,外面還真難聽到什麼動靜。
剛要騰身再潛近一點,卻見樓內連滾帶爬的滾出一團紅肉來,仔細一看,竟然是總管常樂。有幾個僕人衝過來扶起他,連聲問道:“總管,您還好吧?”
常樂大怒彈起。一人給了一個耳光。“看我的樣子你們說好不好?”
西門嵐聞言一看,這常樂果然是狼狽非常,一額頭的血,脖子上還插了片碎瓷片,血流得臉上紅乎乎到處都是,連一身棉袍也沾得不少,難怪剛剛晃眼間還以為是團紅肉。
其中有個僕人大概跟常樂頗為熟悉親近,大著膽子問道:“六爺還好吧?”
常樂聞言更怒,恨恨一腳踢向問話的人,把他提了個筋斗:“他媽的。六爺那麼高的武功會有什麼事?倒黴的還不就是我嗎?”
幾個僕人敢怒不敢言,喏喏連聲,趕緊扶著常樂退下療傷去。
這門口這一陣熱鬧後,原本還有些湊頭湊腦的丫鬟僕人們登時作鳥獸散,誰也不想這個時候被主子莫名遷怒,弄個血濺當場的下場。
這倒是方便了西門嵐的行動,他毫不費力就潛到了主樓,循聲找到了大戰發生地——位於三樓地主臥室。
這間臥室佔地寬廣,佈置極盡奢華。西門嵐雖然沒有親眼看到過,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