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的形狀,無名指的正上方,是她的名字,除了中心一點是紅色之外,都是黑色的,若是遠了看,確實像戒指。
姜九笙越看越喜歡,愛不釋手地捧著,問時瑾:“你請了多久的婚假?”
“半個月。”
半個月,差不多能恢復了。
她拉著時瑾坐在沙發上,不多話的人,這會兒話很多,一條一條叮囑他:“這幾天不能泡水,也不能用任何化學物清洗。”
他笑:“嗯。”
她又說,表情嚴肅:“這個藥膏三到五小時要塗一次,用清水洗。”
“嗯。”
時瑾湊過去,想吻她。
姜九笙躲開,還沒說完,又囑咐:“還有,要忌口,海鮮和辛辣的都不能吃,也不能喝酒。”
他低低笑了:“我知道。”含著她的唇吻,“這些我都知道。”
是啊,他都知道,紋身的師傅都與他說過,況且,這不是他第一次紋身,他第一次紋身是和她一起,腹上那朵荼靡,那時,他們都還是少年時,天不怕地不怕的,恨不得把最愛的彼此都刻在身上。
姜九笙忽然想起:“你是醫生,手上有紋身會不會影響不好?”
時瑾不太在意,語氣裡有一點理所當然的狂妄:“那又怎麼樣?不影響我拿手術刀,誰能說。”
也對。
外科醫生是靠手術刀立威的,心外科時瑾,手好看,但更好看的是資料,是他從醫以來的手術成功率。
“笙笙,”時瑾詢問她的意思,“我們要不要搬家?”
姜九笙想了想,搖頭:“我習慣這裡了,暫時不想搬,等寶寶出生,我們再換大一點的房子,要有院子的那種。”她笑,摸了摸肚子,“寶寶可以在院子裡玩。”
讓他去徐家的院子裡玩吧。
時瑾沒打算讓她自己帶孩子,當然,現在不會告訴她:“好,都依你。”
這會兒,徐老爺子的電話打過來,讓兩人去那邊住。
姜九笙應下了。
時瑾不是很想去,也不能拂逆她:“還早,等晚點再過去。”新婚之日,他只想跟她待一起。
她說行。
“笙笙。”
“嗯。”
時瑾兩隻手環在她腰上,在她耳邊吐氣:“今晚是洞房花燭夜。”
聲音有點啞,有點性感,一字一句,帶了勾,故意勾她。
耳邊有點癢,她往後躲:“先欠著。”
時瑾扶著她的脖子,把她拉回去,啄她頸側敏感的地方:“先給利息。”
他吮她的面板,不緊不慢,溼溼的舌尖,故意磨人。
他撩起人來,像只妖精。
姜九笙次次都著他的道,身子軟了,趴在他懷裡不動:“怎麼給?”
他輕聲笑,把紋了戒指的手遞到她面前,眸光灼灼,攝魂奪魄般,能把人吸進去:“喜歡我的手嗎?”
聲音,帶了蠱。
她誠實地點頭:“喜歡。”
自然喜歡,她手控,而且,只對他手控。
“是你的。”
那隻漂亮的手,先是落在了她臉上,然後脖子,小腹……
時瑾眉眼裡,帶著媚意。
她失笑,這隻勾人的妖精啊。
快九點,時瑾和姜九笙才到徐家,這個點,徐家依舊很熱鬧,親裡親戚都在,老爺子還讓老蔣在四處都貼了大紅的喜字,張燈結綵的,好不熱鬧。
飯後茶時,時瑾敬了晚輩茶,改了口,老爺子和徐華榮三兄妹都給了紅包,王氏給姜九笙一個玉鐲子,說是老徐家留下來的,有兩隻,一隻留給長媳,一隻留給長孫女。
幾個長輩和時瑾一起相商婚禮的事,決定暫時不辦,徐平徵的意思是孩子出生之後再辦,時瑾也贊同,姜九笙懷著寶寶,他不想她受累操勞,如此一來,婚禮最快也要到來年下半年。
姜九笙沒意見,全聽時瑾的。
徐老爺子把她拉到一邊,再一次囑咐她,別慣著時瑾,男人不能慣,越慣越混蛋,姜九笙只是笑著應,說好。
要說姜九笙領證,徐家最惆悵的就是徐青久了。
他把蘇傾拉到自己房間裡,不願意送她回家,磨著她在徐家留宿:“笙笙都結婚了。”
話裡話外,都透著一股委屈。
蘇傾啞然失笑:“你羨慕了?”
“是。”他把她按在門上親,越親越鬱悶,“我們什麼時候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