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謝蕩哼唧,沒吭聲。
談墨寶當他預設了,跑去門口,左顧右盼了一番,瞅見沒人,她就關了門,再又跑回來,撓了撓光頭,臉上是視死如歸的壯烈:“那我開始了?”
謝蕩懶懶地瞧她。
她咬咬牙,豁出去了!吸一口氣,她戴上衛衣的帽子,拉住拉鍊,一股腦猛地拉到了頭頂。
謝蕩:“……”
看不見臉了,帽子把整個臉都兜住了,臉的位置,印了一隻大猴子,她頭蒙在裡面,中氣十足地來了一句:“我是天上地下第一斗戰俊猴。”
謝蕩:“……”
緊接著,鬥戰俊猴蹦躂了一下,轉了個身,把後腦勺朝向謝蕩,上面印了一隻豬,帽子裡看不見臉的某人,用後腦頂著張豬臉,掐著聲兒嬌嬌柔柔地又來了一句:“我是俊猴的師妹,淨壇美豬。”
謝蕩:“……”
這姑娘,精分了?
淨壇美豬很嬌羞,對手指:“嗨,猴師哥。”
美豬轉身,變成猴臉,配合著抓耳撓腮的動作,聲音秒切換:“嘿嘿,豬師妹,你留學回來了。”
又轉身,切回淨壇美豬模式:“你怎麼知道我去留學了?”
鬥戰俊猴咯咯笑:“你的豬叫聲有國外口音了。”
“……”
謝蕩嘴角狠狠一抽。
然後,淨壇美豬秀了一段塑膠英文,鬥戰俊猴芳心萌動,說要跟美豬師妹私奔到國外鍍金,做一隻集美貌與智慧為一身的美猴王,於是乎,兩人一路西去,途遇九九八十一難,終於,鬥戰俊猴也學會了一口塑膠英文……
談墨寶一人分飾兩角,說了一段精分式的雙口相聲。
謝蕩的表情,那是精彩絕倫。
末了,談墨寶拉下拉鍊,露出臉來,蒙在帽子裡,臉上全是汗,她胡亂抹了一把:“你笑了。”
謝小公主嘴硬:“我沒笑。”他笑了嗎?才沒有,他那是嘲笑!
談墨寶肯定,臉熱到了,紅通通的:“我聽到了,你笑了。”
“沒笑。”
好吧,您是小公主,說什麼是什麼。
她就自個兒笑了:“好吧,是我笑了。”她把衛衣的帽子抓下來,整了整她的粉色漁夫帽,“我輸了,那我再給你表演個生吞豬腦。”
然後,她就用事先準備好的豬腦表演了一段魔術,名字叫——大變豬腦,跟大變活人一個套路。
怎麼說……史上最尬魔術。
傻逼!
謝蕩被這個傻逼逗得嘴角直抖,也跟傻逼似的,在魔術互動環節,莫名其妙就喝完了她燉的紅棗枸杞豬腦骨湯。
謝蕩覺得見了鬼了,這貨簡直是一大片詛咒,莫名其妙又抓不住頭腦。不過,託了她的幅,他心情不算太糟。
趁謝蕩去廁所,談墨寶癱在沙發上,累成了狗,學著湯圓吐舌頭,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湯圓吶,把你蕩哥逗笑真特麼不容易啊。”
湯圓:“嗷嗚!”
“嘿嘿。”
她笑,笑得眉眼彎彎。
今天,是時瑾和姜九笙領證的日子呢。
下午的時候,時瑾去紋了一枚戒指,樣式是提前設計好的,紋身的師傅似乎認識時瑾,態度很拘謹,一早就準備好了,不到半個小時,時瑾右手的無名指上,便多了一枚‘戒指’。
回御景銀灣時,天已經快黑了,天邊漸漸鋪了漫天晚霞。
姜九笙怕時瑾手疼,要給他脫外套,動作小心得不行,又捧著時瑾的手看了許久:“已經三個小時了,保鮮膜可以撕掉了。”
時瑾便去掀無名指上裹的那層保鮮膜。
他動作沒輕沒重的,姜九笙立馬抓住他的手:“你別動,我來。”
她這樣很緊張他的樣子,讓他心情很好,表情都乖巧了,怎麼樣都任由她。
她小心翼翼地撕掉保鮮膜。
他手指有一點紅腫,紋身的地方是黑色的,因為面板白,很分明,卻不突兀。傷口需要清洗乾淨,以免細菌感染,她拉著他去了浴室,調好溫水,小心給他淋洗。
用乾淨的毛巾擦乾水,她吹了吹:“還疼嗎?”
“不疼。”
一點都不疼,他很喜歡被她擱在心上疼惜的這個樣子。
紋身傷口洗完,還需要用修復膏保溼,姜九笙用尾指蘸著藥膏,動作很輕地給他塗抹,輕揉暈開成薄薄一層。
紋身的形狀像藤蔓,圍成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