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前,一步一步逼近,一雙藍色的瞳孔緊緊盯著女人曼妙的身體。
她後退,踩到了石子,腳一崴,摔坐在了地上。
Nett蹲下去,捏住她的下巴,用指腹擦掉上面的泥,觸手的面板白皙又細膩:“這麼漂亮,怎麼偏偏是個傻的。”另一隻手,已經放在了女人領口,往下扯了扯,“面板真白。”
她往後挪,慌亂間,摸到了一塊磚,想也不想,拿起來:“去死吧你!”
對準Nett的腦袋,上去就是一板磚!
他兩眼一翻,往前栽,正好栽小女奴身上了。
她一腳踹開,扔了磚,利索地爬起來,風一吹,她頭暈目眩,趕緊扶著頭:“哎喲,腦瓜疼。”
後腦勺破了洞,能不疼嗎?
這悲催的小女奴,正是被低價賣給人販子的談墨寶,要不是她聰明機智,一醒過來就裝瘋賣傻,估計處理她‘屍體’的兩個男人也不會看她傻賣掉她。
她也是夠背的,居然被賣到了毒窩。
也不知道是哪個鳥不生蛋的地方,她人生地不熟,不敢亂闖,就在灌木裡躲了一晚上,實在餓得不行了,翌日一早,又混進了同行的奴隸裡面,跟著去罌粟地裡割漿。
談墨寶對罌粟瞭解不多,只知道是毒品的原材料,是個非常罪惡的東西,可是能怎麼辦,她現在是奴隸,沒人權,只好暫時先拋棄正義感與罪惡感,跟著當地的老農學習怎麼收漿。
上午,有驚無險地過去了。
下午,仇家找來了。
談墨寶立馬蹲在罌粟地裡,又往臉上糊了兩把泥,裝孫子。
Gui把人攔下了:“這邊地裡在收漿,不能隨便進去。”
Nett火氣很大:“讓開,Gui,我們找人。”
一同來的還有Kun,一個腦袋上綁了繃帶,一個走路張著腿彆彆扭扭,兩人都眼冒火星,氣得不行。
Gui沒讓行:“找什麼人?”
“一個女奴隸。”Kun說,“她趁我給她醫治的時候,偷了我一塊貴重的手錶。”被燒了命根子這種話,他實在說不出口,只好找了個理由。
Gui還是公事公辦:“等原漿收割完。”
“不行,那個女奴很狡猾。”Nett指著自己的頭,“我頭上的傷就是她砸的,她會裝瘋賣傻,我甚至懷疑她是別人派來的奸細。”
說完,他伸長了脖子,目光在罌粟地裡一寸一寸掃視,:“她在那!”不顧Gui的阻攔,他火冒三丈地衝進去,一把將蹲著的人拽出來,“我看你還往哪兒跑。”
談墨寶對天翻了個白眼,扭頭傻笑:“嘿嘿。”
媽的!
她掙扎,拽著他的男人卻紋絲不動。
奶奶的!
那邊,Kun在和Gui交涉:“我把她帶走,等找到手錶就送回來。”他給Gui塞了一張紙幣。
Gui扔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要在天黑之前。”
Kun打了個‘OK’的手勢,隨後,與Nett一人拽一隻手,把人拖走。
談墨寶傻笑:“嘿嘿。”
蒼天無眼,要亡她,她剛腹誹完,老天開眼啊——
“你們這是要把人帶哪去?”
是昨天拔刀相助的那個少女,穿著刺繡的裙子,編著一頭小辮子,沒有腳踩五彩祥雲,談墨寶此時卻覺得,這姑娘真是個蓋世英雄。
少女腰間的小包上墜了鈴鐺,一路走來叮叮噹噹。
Kun低頭,對少女解釋:“Chuge小姐,這個女奴偷了我的東西,還打傷了Nett,我們要懲治她。”
褚戈挑著秀氣的眉,瞧了談墨寶一眼,然後杏眼看向Kun:“我有幾個問題問你。”
Kun恭恭敬敬地彎下腰:“Chuge小姐您問。”
她一口英文流利,少女音清脆悅耳:“這裡是誰的地盤?”
“是您父親。”
又問:“這些奴隸又是誰的?”
Kun猶豫,回答:“也是您父親。”她
褚戈靠著一棵枯葉紛飛的樹,伸出嫩生生的手指:“她呢?”
她指著談墨寶。
Kun眼皮一跳:“也是——”
少女悅耳的聲音突然上提了一分:“那是誰給了你資格懲治她?”
Kun自然是懼怕這位小主子,可也不甘心,下、體還火辣辣的疼,這口氣他咽不下去:“Chuge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