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啞著嗓子冷冷道:“無論是誰,我一定要把他找出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把席蔓華反過來說是什麼?嘻嘻,大家猜一猜,看誰能猜中男配的名字。
☆、【第七章】五百兩的債
冷風如刀,尖叫著撕扯耳朵朝後飛去,白皙的面板頓時就被颳得通紅通紅,但樓隨流還嫌速度不夠快,不停地加快速度。
他不太記得怎樣用火藥炸開牢房,怎樣將白衣人抱在懷裡,只記得白衣人喚了一聲後,就兩眼一翻,暈倒在自己懷裡。入懷的冰冷觸感將自己的心臟瞬間凍結,手裡的溫度,好像死人一樣,叫他怎麼不心痛?
兩旁的風景飛速倒退,客棧,茶樓,兵器鋪……卻始終沒有看到一間醫館。
“花滿溪,如果你敢死的話,我下地獄也不會放過你!”聲音從緊咬著的齒縫間一字一字逼出,變了強調的聲音暴露了說話人心中壓抑著的狂波大浪。
似乎聽到了他的聲音,懷中人忽然掙扎了一下,然後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猩紅的顏色染在素白的衣襟上,紅得那樣刺眼,紅的那般鮮豔。
樓隨流大驚,再也不敢加速,生怕劇烈的動作使情況更糟。
抬頭環顧四周,這裡是哪?
陌生的山路,荒涼一片,只有一間破頂的茅草屋。看了看懷中人的情況,再不做緊急處理的話,恐怕難保性命。
樓隨流一咬牙,衝進茅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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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破舊得可憐,四四方方可容十餘來人的一塊空地,旁邊用土磚砌了四堵牆,一扇沒有遮擋物的門,就是全部了。
中間一個穿著麻布衣衫的男子盤膝而坐,一束陽光透過破了的屋頂傾瀉而下,正好投射在他身上。
他眯著眼,微微仰頭,嘴角微微上翹,相當享受的模樣。樣貌清秀,二十五六歲的模樣,雖身處破屋,但渾身上下有一股仙氣籠罩,顯得格外高貴脫俗。
突然闖入的聲響打擾了這份清靜,他眉頭微蹙,稍有不悅,扭過頭來。
然而一看到樓隨流,頓時嚇得血色全無。想也不想,轉身就跑。
他的速度快得驚人,但樓隨流的手更快。還不待他邁開步子,衣襟就被人揪住,猛地扯了回去。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樓隨流臉色陰沉,眼神比那寒冬臘月的雪還要冰冷。
“有話好好說,那次只是誤會,誤會。”那人想露出一個笑容,但只是臉上的肉抖了抖,要笑不笑難看至極。
“誤會?五百兩的誤會。”樓隨流冷哼一聲,捏緊了他的衣領,將人拉近,鼻子貼著鼻子,氣息帶著憤怒噴在那人臉上。
天哪,莫非他想吃了我不成。那人顫顫巍巍地將手放在樓隨流手上,想要讓他鬆開一點:“君子動口不動手。”
“我不是君子。”但樓隨流還是鬆開手。只是輕輕一推,那人居然跌倒在地,好像全身骨頭都碎了似的,哎喲哎喲地怪叫。
樓隨流冷冷地睨著他,對他的搞怪行為一點反應也沒有。
手裡的人又難受地動了一下,樓隨流頓時神色大驚,小心翼翼地將手裡的人放在地上,眼底的緊張看得旁邊之人嘖嘖稱奇。
動作輕柔地開啟白衣人的上衣,印入眼簾的滿身傷痕看得樓隨流臉色大變。鞭痕,刀傷,紅腫……大多都是新傷,有些地方甚至還溢位血來。而最恐怖的是當胸的一處掌印,暗紫發黑,顯然就是這一掌造成花滿溪的重傷。
花滿溪像是聽到了樓隨流的聲音,眉頭漸漸擰作一團,身子剛一扭動,下腹的一處新傷又裂開,流出汩汩鮮血。
“滿溪……”樓隨流喉嚨裡嗚咽一聲,像受了重傷的野獸,眼睛頓時就紅了。連忙掏出隨身攜帶的傷藥,無奈手不停地顫抖,試了幾次也不能很好地上藥。
“他怎麼了?”剛剛還一副骨碎身痛的人,此刻又像個沒事人似的蹲在一旁,好奇地問。
樓隨流啪地回頭瞪他一眼,忽的想到眼前之人出生於醫道世家,脫口而出:“你……可懂療傷?”
“廢話,你當我天下第一妙手神醫的稱號是白叫的?”那人翻了個白眼,“不過你憑什麼要我救他?”那人又露出痞子一樣的表情。
樓隨流想也沒想,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把人拖到眼底,一字一句陰惻惻地說:“憑你欠我的那五百兩銀子。”
眼底肅殺之氣漸濃,那人瞪大了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