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一旁的郝二癩就不同意了,梗著脖子就叫嚷起來,“村長,你這是拉偏架是不是?焦家欠我們郝家一條人命!我們郝家讓潘藍藍來賠,這是天經地義!否則你讓焦家將我妹子還出來!”
“就是,說什麼外出打工去了?騙誰呢!我看我小姑子就是被你們焦家人給殺了!否則有誰打工一去十年不回來的!”站在郝二癩身邊的是他大嫂,粗壯的身體向前了兩步,惡狠狠的瞪著焦奶奶,“老不死你,你把我小姑子給還回來,我們郝家人立刻就走!否則今天就一命償一命!”
“對!殺人償命!”
“媽的,焦家不要以為我們郝家沒人了!殺了我們郝家姑娘,還說打工了,呸,我看你們焦家就該下十八層地獄,沒一個好東西!”
這邊郝家人都憤怒的叫嚷起來,一個一個兇悍著表情,似乎焦家人不給出一個說法來,今天就要焦家的人血濺三尺!
“罵什麼罵!你們郝家是什麼好東西,村子裡人人都明白,男的都是些二混子,好吃懶做!女的都是些不守婦道的小賤人!郝麗麗嫁給我們家焦運良,天天早上睡到太陽曬屁股才起來!”
焦奶奶也怒了起來,此時聲音尖利的刺耳,一個人倒是和郝家眾人吵的不相上下,“田裡地裡根本不去一下,郝麗麗這個懶鬼,連內褲都是我兒子洗的!身上來月經了,床上弄的紅紅的一片,她照樣在村子裡溜達和男人鬼混,我們焦家娶了郝麗麗,那才是倒了八輩子的黴!娶她回來照顧孩子的,可不是娶個老太回來供著!”
郝家人在依蘭村的確沒有好名聲,平日裡郝家的小孩子也都有些小偷小摸的,誰家如果說了一句,郝家人就能上門吵,沒臉沒皮的,讓村子裡的人都避而遠之。
當年,焦元的父親焦運良因為要撫養潘藍藍,他妻子一怒之下和焦運良離了婚,丟下只有四歲焦元就走了,當初焦運良身邊的焦元只有四歲,而潘藍藍只有三歲,焦奶奶掉錢眼裡去了,根本不可能給焦運良帶兩個孩子。
沒有辦法之下,焦運良只好娶了郝麗麗,圖的就是他下地忙的時候,郝麗麗可以幫忙照看兩個孩子,郝家名聲的確臭不可聞,郝麗麗年輕的時候依仗著有幾分姿色,和村子裡稍微好看一點的男人就勾勾搭搭的,別說下田幹活了,尋常家務事都不沾手。
這樣好吃懶做又水性楊花的女人,村子裡的年輕男人最多和她玩玩,怎麼可能娶回家?就算他們想要娶,家裡父母也不可能同意的。郝麗麗的名聲也就這樣壞了,偏偏她無所謂,依舊處處勾搭男人,弄到錢了就去川渝縣城買衣服買化妝品。
可是隨著郝麗麗年紀大了,三十多歲了,農業機械化大生產在全國展開,依蘭河的水流量年年下降,村子裡的生存條件也越來越艱難,不少男人都外出打工去了,留在村子裡的都是些老實巴交的男人,家裡孩子老婆都養不活了,哪有閒錢和郝麗麗鬼混,就這樣郝麗麗一下子就沒有錢了。
郝家家風不正,家裡頭的幾個男人都是二流子,平日裡偷雞摸狗的不務正業,郝家大哥娶的又是個母老虎,別說家裡頭的錢了,就是家裡頭的米糧和油都鎖在自己櫃子裡,絕對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所以郝麗麗每天都吃不飽,更不說買衣服、買化妝品,被逼的無奈,郝麗麗也想要嫁人了,可是她已經三十多歲了,作風還不正,誰願意娶個破鞋回來。
剛好焦運良帶著兩個孩子,村子裡就算是離婚的女人也不願意當兩個孩子的後媽,就這樣郝麗麗和焦運良走到了一起,結果別說照顧兩個孩子了,郝麗麗結婚之後恨不能讓焦運良把她當成孩子照顧。
平日裡一不順心就拿兩個孩子出氣,不是掐就是擰,兩個孩子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焦奶奶年輕時就是個潑婦,哪裡看郝麗麗作踐自己孫子,直接騎郝麗麗身上將她打了一頓。
後來郝麗麗也發現了,如果她打的人是潘藍藍,焦奶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郝麗麗就愈發虐待潘藍藍。
從六歲開始,潘藍藍就學會洗衣服掃地,站在板凳上洗菜切菜做飯,焦運良這個父親平日裡都要忙著農活,根本不清楚家裡頭的情況,即使知道了也無能為力,他也想過要再離婚。
偏偏郝麗麗那就是癩皮狗,好不容易找到了焦運良這個老實巴交的男人養著自己,天天雖然吃的不夠好,但是多少能填飽肚子,吃飽了睡,睡飽了吃,她哪裡肯離婚,賴在家裡不走,焦運良也沒有法子。
就在潘藍藍七歲,焦元八歲的時候,郝麗麗突然失蹤了,不過焦奶奶對人說郝麗麗是嫌家裡窮,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川渝勾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