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野男人跑出去打工了,對於這個說法,村子裡的人都相信了。
畢竟焦家雖然能吃飽,但是也就溫飽而已,多餘的錢是一點沒有,兩個孩子要吃飯穿衣,郝麗麗還要吃好的,焦運良一個男人能支撐起這個家就算不錯了,所以郝麗麗受不了苦跟著野男人跑了太正常了。
“潘藍藍和焦家到底是怎麼回事?”陶沫倒沒有擠到人群前面,而是站在後面向著一個三十來歲的婦女低聲詢問著,只感覺依蘭村不大,可是這裡頭的關係倒是複雜的很。
陶沫之前只以為焦元和潘藍藍是親兄妹,一個跟著父親姓,一個跟著母親姓,誰知道剛剛聽村裡人一說,根本不是這麼回事!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婦女估計平日裡也是個喜歡碎嘴的人,這些事村子裡人都清楚,根本輪不到她來說什麼,這會兒陶沫一問,婦女頓時來了興趣,快速的開口:“你們是外來的,所以不清楚,潘家和焦家可是生死對頭,你看郝二癩家裡一來就是十幾個人,為什麼焦家就兩個人,那是因為焦家的人三十多年前都死的差不多了。”
依蘭村算是與世隔絕的村子,當年依蘭河水豐富的時候,村子規模最大,足足有七八千人,是整個川渝縣最大的村子,但是隨著環境越來越惡劣,村子裡的生存條件也越來越艱難,依蘭村就漸漸沒落了。
三十多年前的時候,焦家和潘家算是村子裡的富戶,兩家人口又多,而且雖是兩姓,但是卻像是親兄弟一樣的親密,所以村子裡的人都不敢惹焦家和潘家。
焦奶奶的丈夫當年的焦老頭和潘老頭因為靠種田為生太艱難,就帶著兩家的男人外出找錢,估計是找到了發財的路子,兩家的生活是越來越好,讓村子裡的人都嫉妒的紅了眼。
可是偏偏不知道因為發生了什麼事,焦老頭和潘老頭突然翻臉了,比起生死仇人還不如,兩家直接斷絕了關係,老死不相往來!這讓村子裡的人都是一頭的霧水,兩家人都好了這麼多年了,怎麼突然就翻臉了?這到底是因為什麼?
但是不管村子裡的人如何詢問打探,潘家和焦家都是三緘其口,誰也不吐露一個字,村子裡的人也就漸漸習慣兩家人不來往的情況,這樣持續了大半年,婦女此時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古井,神色都多了幾分驚恐。
“聽說半年之後,一天夜裡,潘家和焦家的人突然大打出手,兩家男人女人都動手了,上百號人打成了一團,聽我媽說那個時候可嚇人了,血流了一地,死屍都橫七豎八的躺在了地上,村子裡的人都不敢去拉架,那真的是拿菜刀拿斧頭在拼命。”
婦女嘆息一聲,“那一夜兩家人當場就死了二十多個,重傷了四十多個,所有人都掛彩了,潘家和焦家算是徹底成仇人了,就因為這一次打架死了太多人,而且死的還都是青壯年,後來兩家人口也就越來越少,到現在焦家也就焦運良這一支了,潘家人算是死絕了,就剩下潘藍藍這個丫頭了。”
陶沫幾乎不敢相信三十多年前,焦家和潘家竟然會發生這樣可怕的血案,當場死了二十多個人,這幾乎等於是絕戶了,陶沫眉頭皺了皺,兩家人到底因為什麼結成了這樣大的仇恨,“那潘藍藍怎麼會成了焦運良的女兒?”
說到焦運良,婦女明顯的看不上眼,指了指蹲在地上的男人開口:“潘家和焦家撕破臉之後,焦運良和潘家剩下的女兒潘紫英不知道怎麼看對眼了,兩個人偷偷瞞著家裡頭談戀愛,可惜都在一個村子裡,紙是包不住火的,兩個人偷偷摸摸的一陣子還是被兩家發現了,當年兩家都有幾十條人命血案,怎麼可能讓他們兩個在一起。”
所以在發現焦運良和潘紫英的私情之後,兩家人迅速讓他們分開,然後火速結婚,焦運良新婚之後妻子生下的兒子就是焦元。
而潘紫英婚後生下的就是潘藍藍,比焦元小一歲,原本以為這事就這麼平息了,可是焦運良和潘紫英這麼多年的感情,卻是怎麼都分不開,心根本不在各自的老婆和老公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偷偷摸摸到了一起。
“看到那口古井了嗎?當年潘紫英就是從這裡跳井自殺的。”婦女像是開啟了話簍子,指了指不遠處的古井對著陶沫繼續道:“焦運良和潘紫英偷偷在古井這裡約會,他們將紙條藏在古井下面一塊鬆動的青磚下,晚上偷偷出來偷情,這樣好了幾年,也算他們倒黴,竟然被村子裡的麻臉知道了。”
麻臉都四十多歲了,因為一臉的麻子,別說結婚了,連女人的滋味都沒有嘗過,麻臉意外發現焦運良和潘紫英約會的方式,他就偷偷的寫了個紙條放在青磚下壓著。
潘紫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