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節目已經過了初選,美美快要上臺了,前面就只有幾個節目了?”
許沙轉頭問文藝,文藝盯著舞臺,伸出了四根手指。
“還有四個節目,你趕緊的,跑著過來!”
蕭晴朗還沒來得及的說話,電話裡就想起了忙音。她眨了眨眼,認命的站起身,朝著學校禮堂的方向狂奔而去。
許沙掛了電話,文藝轉身好奇的問道:“她說了什麼?”
許沙聳聳肩,“她說法律課考試是江山出題,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你說年年法律學不都那麼考過來的嗎?”
蕭晴朗趕過去的時候,單美剛好上臺,她踏著小高跟走的穩當,看到坐在前排的三個室友先是一怔,然後暖暖的笑開。
單美選的歌是范曉萱的《氧氣》,柔和清新的調子很適合單美的氣質,她站在舞臺上很自在也很動情,甚至還能伸手和臺下的蕭晴朗三人互動。
蕭晴朗那之前從未聽過這首歌,當單美開口唱完最後一句歌詞,文藝轉過去去和她說話,一句話梗在喉間變成了驚呼。
“天吶,郎朗你居然聽哭了!”
許沙也看過來,蕭晴朗抹了抹臉,轉身往許沙懷裡躲去。
“美美唱的真是太好了,你說是不是?”
許沙摟了摟她的背,輕柔的拍拍。
“誰說不是呢。”
說完仍是維持著那個動作,朝著一臉擔憂的文藝搖頭。
她藏著的那些秘密,會讓她偶爾脆弱單純的往事,等她想說的那一天,她們一定搬著小板凳,側耳傾聽。
蕭晴朗躲在許沙懷裡。禮堂舞臺的燈光,再也不會刺的她眼睛疼。
當她聽到最後一句“
如果你愛我
你會來找我
你會知道我
快不能活
如果你愛我
你會來救我
空氣很稀薄
因為寂寞”
愛是什麼,愛就是在他身邊,你知道。以後再也不會一個人寂寞了。
蕭晴朗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愛。
但是她愛自己的媽媽,她愛自己的爸爸。她也愛他。
好在這個人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放棄,十年過後他回來了,出其不意的又出現在她的生活裡,奪取她所有的視線。
當天夜裡。402寢室安靜一片,只有蕭晴朗的床上閃著微弱的手機光芒。她盯著手機上傳送的按鍵,閉上眼手指輕點,終於按了傳送。
姜了凡接到簡訊的時候,正在酒店套房和於時開視訊會議。說是開會,也只是兩個人假公濟私的邊說邊聊。
於時看著影片裡捏著一罐啤酒邊喝邊搖隨意的不像話的某人,突然覺得自己手裡的高腳杯太娘,他默默的放下手中的高腳杯。
笑問道:“所以呢,你把人家姑娘親了,然後撂下一句威脅就完事了?”
姜了凡捏著啤酒罐。一個拋物線扔到五米外的垃圾桶當中,往後一靠。
“不能把她逼得太緊,不然會適得其反。”
於時不解,“喔?這個還有講究。你等了這麼多年,連學法律都是為了她,要是你不抓緊,哪一天你的姑娘跟別人跑了,你連想哭都沒地兒。”
?“zipit。”
就在這時,姜了凡放在桌上的手機抽風的震動起來。
於時看見他微微探身一刨,那兩隻手指把手機夾起來。然後就再沒了動靜。於時細細的打量他的表情,奈何影片畫質實在有限,他不管怎麼睜大了眼看,除了看到姜了凡上翹邪氣的嘴角。便什麼都沒發現。
但是就這一點,也足夠於時展開豐富的聯想。
“怎麼,是你的小姑娘?”
姜了凡挑了挑眉,伸手就去關電腦。
“明天我想我有些事,公司還是麻煩你了,但是有一點。華東地產的單子不能接。”
於時還想說什麼,啪嗒一下那邊就黑了。他被氣笑,“這人。”
看著黑下來的電腦螢幕,於時起身走到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別墅一片燈火輝煌,他的腳步聲淺淺迴盪。
他們都是被熱鬧拋棄的人。
於時靠在吧檯上,把冰水喝出了酒的感覺,他小口的淺酌,想起了他和姜了凡在美國的那十年。
他和姜了凡不一樣,他是孤兒院出來的孩子,雖是保送,但是所有的一切卻都要靠自己的雙手去爭取。而姜了凡生來就帶著貴氣,生活的事情,從來就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