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你回到魔族自然有好酒好菜。”
魔弦一暈,手撫胸口,顯然被我刺激的不清。
站起身來,默默走向後廚,我待著未動。
看他這樣子,他打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他這人就是矯情,吃慣好的,一頓都不能將就。
快走進後廚時,他回頭看我一眼。
說道:“你好歹也進來搭把手,說好你照顧我的。
怎麼現在反過來?要我親自動手,你連動也不動一下。”
我一汗,果然是已經分開的節奏,他現在開始樣樣和我計較。
結果我到了後廚,先是對他在我眼前殺雞頗有意見,後又嫌棄他讓我看火,差點嗆死我,再就是讓他的湯全都沸出來了……
最終,他將我趕出了後廚,他的世界安靜了,我的世界解放了。
等他將滿屋飄香的菜品端上來,我也忘記了烏雞是我的同類,吃得比他還多。
他嘆息一聲,搖搖頭,不再理會我。
一天就這樣過完了,到了晚上,我卻犯了愁。
竹屋中只有一間臥室,一張床,我和他現在這個狀況。
實在不宜共處一室,他現在是病人,我總不能像上次一樣,讓他睡到山崖上去吧!
我嘆口氣,安頓好他上床休息後,自己走了出去。
他在我背後發聲,說道:“你去哪裡?”
我頓了頓,說道:“我睡外面去。”
他沒再說話,也沒有挽留我。
我獨自出去,來到梨花樹下。
背靠梨花樹,閉目打算在這裡將就一晚,梨花樹的樹皮甚是粗糙,磨得我背部生疼。
我嘆口氣,還有兩天,再忍耐兩天就好了。太累了,我居然迷迷糊糊睡著了。
誰知道我睡了一會兒,梨花谷突然下起雨來,豆大的雨滴劈里啪啦穿過梨花樹的葉子。
打到我身上,將我澆醒,我醒來一看,天空已經漆黑,估摸已到子時。
我長嘆一口氣,果然人倒黴時,喝涼水都塞牙。
我和他到過梨花谷這許多次,從未見過這梨花谷下雨。
怎麼我一睡外面,這裡就開始下雨?
我全身都被澆透,被風一吹,打了個寒顫。
魔弦的身影出現在竹樓前,他看著我。
冷冷說道:“下雨了,你進來睡吧!我這裡還有半張床……”
“半張床?”我記起和魔弦第一次救了我時,我和他在這山崖上嬉戲。
和他打賭,他打過我才能睡竹樓中的半張床。
記起那次我差點被他的護體結界所傷,他緊張無比抱著我的神情。
心中一痛,都過去了,他這半張床,我無論如何不能睡了。
孤男寡女,他都不娶我了,我再躺在他身邊成何體統?
我雖神經大條,這種需要避嫌的事情,我還是清楚的。
況他那個表情,冷淡沒有溫度。
對我而言,感覺更像施捨,這種嗟來之食,我從來不吃。
我冷冷地回看他一眼,沒有理他。
靈力一張,給自己撐起一道結界,不讓雨再滴在我身上。
重新靠著樹幹,別過頭,合衣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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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弦在樓前,站了許久,一顆心再次沉到谷底。
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辦法才能讓她繼續理睬他?
他和她搭話,她不理他,要麼回他讓他氣憤不已的話。
她不願意和他共處一室,他使了壞,下了雨。
可她寧願渾身溼透,泡在雨中,也不要回到他身邊。
他不明白,難道她有了別人,就可以對他絕情到這種地步?
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留住她,讓她多看他一眼。
可她不想,不願,不肯。
他終於嚐到了魔笛的失落,上次她為了自己不要魔笛,跳下冰原陪他。
那個時候,就算他受了傷,但他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
可這才過去半年,她就變了心,為了夜鷹不要他。
和他跑路,為他擋刀,更為了他寧願淋雨也不要他。
他更加痛恨夜鷹,痛恨她,女人變了心,為何會如此可怕?
他心中燃起熊熊怒火,捏緊拳頭,猛地將竹樓的門一把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