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進來,就讓她在外面淋死好了。
他氣鼓鼓地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一夜無眠。
他想不通,這才幾天,才離開她幾天,他就已經頻頻失眠,他再也不能擁她入懷了嗎?
他開始後悔,在紅葉谷,他負氣讓她和夜鷹離開,以為自己可以忘了她。
可從在魔獸谷看到她,他才知道自己根本做不到。
她回來了,幫魔族將領解毒。
是的,他知道是她,從拿到那個瓷瓶開始他已經猜到了。她救了靈軒,幫了魔族,趕走了妖帝。
這些他都知道了,他高興無比,她回來了,她來找他了。
她來找他,他一切都可以原諒,只要她回來,一切都好。
從認出她開始,自己心中滿滿都是她。
可是她卻告訴自己,她要走,她還是要回到夜鷹身邊。
他恨得咬牙切齒,卻還是放不下她,捨不得她離開。
為了她,自己放下自尊,不惜拒絕她的解毒。強留她三天,希望她能回心轉意,留下來。
可這一天看下來,自己根本沒有任何機會和她親近。
她雖然留下來,但心好像已經飄遠了,他想不通,為何他和她朝夕相處這麼久,還比不上夜鷹出現這幾日。
或許,不是這幾日,夜鷹難道是她在神族的情人?
可他旋即否認了這個想法,他清楚地知道他是月兒的第一個男人。
夜鷹應該不是她的情人,可她為何要為了夜鷹背叛他,跟他離開,這到底是為什麼?
他想不通,也不明白。
他只知道,她回來了,自己一秒鐘也不想和她分開了。
可他現在沒有想到辦法,到底怎樣才能留住她?讓她回到他身邊,讓她像以前一樣把心給他,對著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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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的臉色更加陰沉,我在雨地裡泡了一個晚上,過得也不甚愉快。
和他更是相看兩厭,彼此無話。
我實在鬱悶,過了午時,託詞要去尋食材,躥入山谷中,半天不回。
想著消磨時間,熬過今日,就只剩下一日,到時候我就可以解放了。
我在外面磨蹭到戌時,才慢慢回去,卻沒有看見魔弦的身影。
我在外喊了幾聲,隱約聽見裡間的臥房中有些微動靜。
我心中疑惑,走了進去,卻大吃一驚。
只見魔弦捲曲在臥房的地上,全身的面板上,都湧動著一陣陣的波浪紋路。
他兩天沒有用我的血治療,不曉得他是不是動了真氣?這毒一下發作得如此厲害。
我看他痛苦萬分,不由得深深後悔,都怪我,在外磨蹭到現在才回。
不曉得他受了多少罪,我趕緊上前,抱起他,放在榻上。
二話不說,摔碎一隻瓶子,拿了碎片就打算切開自己的手腕,用血救他。
他卻強忍痛苦,撲了過來,死死抓住我的手。
我大驚,對他說道:“你放開我,你身體中的蛇影之毒再不解,會再次竄入你的五臟六腑,你會有生命危險。”
他強提一口氣,冷冷對我說:“我不要你幫我解毒。”
我覺得莫名其妙,問他:“這是為何?你放心,我幫你解毒,不會賴上你,也不會對你有非分之想。”
他咬咬牙,艱難地說:“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幫我解好毒,就會偷偷離開,和我兩清了。”
我瞬間呆住,原來如此。
我心中突然有一種苦澀的感覺湧過,弄得我一陣心悸。
我咬咬嘴唇,看了看他,他痛得臉孔發白,卻強撐一口氣,拒絕我的幫助。
我輕輕上前,抱著他,他呆了一下,沒有反抗,也沒有動彈。
我湊近他,說道:“我答應你,為你解毒後,不離開,我會再留一天。”
他驚訝地抬頭看我,眼神中有一絲情緒流淌出來,那是我熟悉的情緒。
更快地,他的頸部傳來一痛,倒在我懷裡。
我終究還是劈暈了他,我沒有時間和他墨跡了。
終於,我耗費了大半夜的時間,將他體內的餘毒盡數清除。
他這兩天的折騰,讓我前面的努力幾乎化為須有,我耗費了不少鮮血和靈力才完成解毒。
我擦擦額角滲出的汗珠,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