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拉住他的袖子。他這一拳打上去的話,估計這個月都不用上飛機了。雖然我知道他和顧以琛關係篤深,卻沒想道為了他的事會這麼衝動。
然而很快我就深切理解了。
“出了什麼事?”我喘著氣問。
“旭山療養院涉嫌暴力事件,且被投訴虐待病人致死,我們是來拘留顧以琛回警局協助調查的…”其中一個說。
什麼?!老顧暴力/虐待病人?瞎了你們的狗眼!!我用偷師韓子越的招牌刀眼,狠狠地剜向那人的脖頸。
那兩個警察被我這招嚇得往後縮了縮,“我們,我們只是跑腿兒的…”
“那是誰告的狀?!”我繼續氣勢洶洶地問。
“這…這是保密的。”
“說不說?!”我覺得自己像一隻炸毛的貓,嚇得那兩人如過街老鼠。
“蓁蓁,夠了,”顧以琛抬手給我順了順毛,“他們應該不知情。我必須去一趟,你替我聯絡方荔。子越,這事兒你不用管,安心去學習。”
我拿出電話迅速通知了方姐,韓子越仍是擰著不吭聲。
顧以琛又對陸小琴說,“小琴,這傢伙就拜託你了,務必把他送上飛機。”
“是!院長放心!”陸小琴鄭重地向老顧敬了個禮。
我看韓子越不願意走,推了他一把,“喂,我知道你想報答他給你找物件的恩情,但這會兒不合適,還是早早登機讓他放心吧。”
他眯著眼瞪了我一眼,被我一五一十瞪了回去,最後不情願地嘟囔了一句,“哼,那交給你了。”
“放心放心!”我拍拍他的肩。
“韓醫生,我的車在這邊!”他剛一動腳,陸小琴立馬接替了我的任務。
於是,警察帶走了顧以琛,陸小琴拖走了韓子越。
夜色已濃,我惴惴不安地回到病房區,柏煦仍坐在路燈下等我,拖著長長的影子。
我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抓了他的手搓了搓,有些歉疚地說,“冷了吧,怎麼不先回去?”
“等你伺候唄。”他一臉不耐煩地笑著。
這傢伙真是長了張欠揍的嘴臉!
我邊推著他走回病房,邊跟他講了有人告療養院的事。
他沉聲說,“我覺得這個告狀的不簡單。”
“怎麼不簡單?”我給他倒了杯熱水暖身。
“首先,旭山說小不小也是全國同行業中數一數二的,而且顧以琛的名聲放在那兒,沒有背景是一定不敢動的。”他喝了一小口水,接著分析,“就算是有背景的,也難動到旭山,除非這個人有堅實可靠的證據,那這就不是一兩天的功夫能準備了。”
“照你說的,是有人早有預謀?”
“這是必然。不過,一般人犯不著費這麼大力氣惹旭山,以顧以琛的性格也不像是會結仇的…”
這時,我的手機鈴聲響起來,是方荔。
“喂,方姐。”
“葉醫生,我想問一下,那些警察帶走顧院長時有沒有說是什麼人告的狀?”
“沒有,當時我逼問他們,他們也不肯透漏。”
“是這樣啊…”
“出了什麼事?”我心裡有些不安。
“哎,我聯絡保釋被拒絕,找了幾家著名的律師事務所,卻也跟商量好似的,都不肯接這個案子…”
“怎麼會這樣?!”我忽然想起剛才柏煦說的預謀,看來沒錯了,有人早已下好了套子等著絆倒顧以琛和旭山。
“我會再想辦法的。”
掛了電話,我跟柏煦說了這件事,他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說,“打給許單羽吧。”
可惜當下許單羽和佳穎正在國外辦理買房和小佳的入學手續,一時半會兒趕不會來,他說讓我找關璐,此人一定能幫上忙。
關璐果然很爽快地同意了,讓我去他辦公室商量。
兩個小時後,我和方姐坐在關律師的辦公室,討論著這個突如其來的官司。
“我託了圈子裡的朋友打聽,也只打聽到原告的背景很強硬,牽扯了一位市裡的領導。上面施壓,若是事務所還想開下去,自然不敢冒風險。”關璐的推測和柏煦大差不差,看來有人早有預謀。
“關律師,這官司若你不想接我們也不會勉強。”方姐說勉強笑笑。
“不,我幾位朋友都承蒙顧院長和旭山的照顧,”關璐將筆帽合上,淺笑,“這官司就交給我吧,我一定會盡全力。”
“謝謝你,”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