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地看著他,“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麼?”
關璐想了想,說,“現在還不清楚對方拿出的證據,所以我們只能按部就班地準備,方小姐,麻煩你儘快把旭山和顧院長的材料拿給我。”
“好,我明天就送來。”方荔點點頭。
“葉醫生,你和顧院長比較熟,可以問問他有沒有和誰結過仇,順便尋找一下線索。”
“嗯,我會去的。”
“那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分頭行動,有任何線索保持電話聯絡。”
“好。”
方姐把我送回旭山已經過了十一點,門衛查了我的工作證才把我放進去。
我照例先去男部看柏煦。陸小琴趴在值班室的桌子上打瞌睡,我把旁邊的大衣披在她身上,她動了動,迷迷糊糊睜開眼看是我,嘟囔了句,“葉醫生,鑰匙你自己拿…”
“嗯。”我拿了鑰匙往203走。
柏煦現在以療傷的身份住在旭山,自然不用像普通病人那樣看護,病房管理也是比較寬鬆的。我輕輕開啟房門,見他正躺在床上安睡。
替他掖了掖被角,太陽穴由內而外傳來一跳一跳的痛感,我雙手支在床沿,緩緩坐下,靜靜看著他,等待頭痛消失。
我不止一次趁著月光打量這臉孔,卻總是專注得忘乎所以,不覺伸出手指,指尖輕輕觸碰了那微微顫動的睫毛,今夜,你又在夢什麼呢?
☆、第50章 年04月06日 星期二
如果我們知道彼此的秘密,那將是怎樣的寬心呢。
——John Collins
這些天奔波於關璐的律師事務所和旭山之間,我意識到縱然顧以琛是青年才俊後起之秀,可畢竟回國發展不過四五年,論起人脈遠不夠深厚,加上他又是那種公事公辦不愛應酬的人,自然沒人願意無端來趟這灘渾水。
然而有些事,砸多少錢也不及某些人一句話的份量。
儘管關璐使盡渾身解數想要保釋顧以琛,最終卻被一句“事關重大,相關領導很重視”給擋了回來。上個星期的第一次開庭,據關璐轉述,檢察官出示的證據很充分,包括病人的口供和受傷檢查報告,甚至還有一份顧以琛在美國參與暴力事件的不良記錄。
他已經被軟禁了兩週,才終於允許探視。我坐在會面室裡,捏著手裡的紙杯,心裡反覆想著一會兒的話題,居然有面試前的緊張空白。
對於社會地位較高的犯人,軟禁條件相對較好,可失去自由這樣沉重的心理負擔,會把人摧殘成什麼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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