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嗯?”
薄青繁看著他的眼睛,好一會兒後才從他手中拿過酒杯,仰頭喝盡。
王澤煒欲言又止,最後什麼都沒說。
薄青繁一心想著薄暮寒和股份的事情,沒有察覺到。
……
……
幾天過後,薄青繁做出決定,將自己手中大半的股份透過內部轉讓的方式轉讓給了薄暮寒。
至此,薄暮寒作為一個部門的學徒,一躍成為千石集團舉足輕重的人物。
薄青繁在轉讓書上籤完字的那天,去了一趟她平日裡鮮少會去的地方:薄書硯的辦公室。
彼時,薄書硯正在和傅深酒通電話,商量著晚上要吃什麼的事情,所以臉上滿是溫柔的表情。
薄青繁推門而入的時候,恰好看見薄書硯正抵唇而笑。那是薄青繁從不曾見過的、屬於薄書硯的樣子。
在此之前,薄青繁以為,自己的這個兒子,是天生沒有笑容的。
薄書硯瞥見薄青繁進來,結束了和深酒的通話。
薄青繁有些失神地走進去,思緒飄離,竟一時忘記了自己前來是興師問罪應該氣勢逼人。
“薄女士,好久不見。”薄書硯拿起內線,問薄青繁,“薄女士想喝點什麼,我讓人送進來。”
薄青繁這才回過神來,架著腿在沙發上坐下,冷冷,“不必了。”
薄書硯淺勾了勾唇角,將內線電話放下了。
“你在千石集團不過呆了幾年,我倒是沒看出來,你本事倒不小。”薄青繁切入正題。
薄書硯眉目淡淡,“現在看出來了,也不晚。”
薄青繁被他這副波瀾不驚的模樣氣的發抖,她朝薄書硯緊走幾步、拎起自己手中的包包,拼了全力朝薄書硯砸過去,並嘶吼道,“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畜生!”
薄書硯沒有躲,只是那有很多五金裝飾的包包砸到他臉上再滾落在地的時候,他眸色暗了些。
包包上一個裝飾作用的五金很巧地就在薄書硯的臉上劃了一道不小的口子,血珠滾出來的時候,薄青繁連眸光都沒閃一下,只恨不能自己剛才扔過去的不是一把足以斃命的刀。
薄書硯動作優雅地抽了一張紙巾將臉上的血珠隨意擦了擦,然後彎腰撿起薄青繁的包包,並單手拎著包包、拾步朝薄青繁走了過來。
薄青繁冷哼一聲,抱臂在一旁的會客沙發上坐下了。
她冷冷地盯著薄書硯。
薄書硯將那個有些重量的包包輕放在薄青繁面前的矮桌上,他自己也在薄青繁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他眯起眼睛、也微勾唇角,像是在回憶著什麼美好的事情而喃喃自語,“拉磨的驢,翻地的牛,可不就是畜生麼?薄女士你這個詞語倒是用的很貼切。”
薄青繁嚥了咽口水,“你少跟我玩文字遊戲!”
“我從五年前回到雁城就一直呆在千石,算起來時間也不算短了。我這個對薄女士來說像畜生一樣的存在自然不能辜負了薄女士您的期望。不過呢,磨出來的東西、翻出來的地,薄女士想要坐享其成恐怕是不能。”
薄青繁看著這個把自己從董事會除名的親生兒子,恨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我對薄女士的敬意已經表現得很明顯,只是薄女士您永遠不知道珍惜。聽說雲城能四季如春,連大姐都已經在那邊定居。要是薄女士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安排人親自送您過去散散心。”薄書硯姿態慵淡,甚至有些漫不經心。
薄青繁冷笑,所有的恨意和不甘透過語言說出來,只有三個字,“你休想!”
看著她咬牙切齒的樣子,薄書硯將雙腿交疊,靠向沙發後座,“薄女士當然可以拒絕,如果拒絕有用的話。”
薄書硯騰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指著薄書硯的鼻子質問,“就因為我要搬過去和你們一起住,你就敢這樣對我?!傅家的那個賤1貨就讓你變得這麼喪心病狂。嗯?!”
薄書硯眸中滑過狠戾,但轉瞬即逝,面對薄青繁時仍舊寡淡的樣子,“薄女士,作為薄家的當家人,您該注意下的言辭儀態。再則,您認為我做這些單純是為了護著我妻子?”
“除了她,你還妄想找出什麼高大上的理由來搪塞我?”薄青繁好像只會冷笑了。
薄書硯垂眼,默了下後又道,“薄女士是不是忘了,我18歲的時候被你送進監獄的事情了?如果忘了沒關係,那您還記不記得三年以前,我的父親沈先生被你數次羞辱刺激後因精神恍惚車禍身亡的事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