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準備好的一輛保姆車。
坐在車裡等待的傅深酒聽到薄奶奶的哭聲,終是不忍,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彼時,最後從別墅出來的薄書硯也已經跟了上來。
定在原地不肯走的薄奶奶一看見薄書硯,一雙渾濁的眼流出更多的淚水。
薄書硯眸淵暗動,最終卻撇開了視線。
這時,薄書硯放在薄奶奶身邊的一個女工人適時開口,“老太太,為了一個外人讓自己的親孫子傷心,不值當啊。再說呢,許小姐對薄家有恩,薄三公子想必不會真的對她怎麼樣。我看您老人家不如相信自己的親孫子一回。再說了,以前您老人家無條件地護著許小姐還說得過去,現在您早就知道許小姐一直在撒謊、在詆譭傅小姐,您要還是這個態度,薄三公子可要心寒吶!”
薄奶奶被女工人說得眼淚直流,她一拍大腿,直接坐倒在地。
薄書硯喉結滾動,往前走了兩步,最終卻還是頓住了腳步,不再去看薄奶奶。
女工人看了一眼薄書硯後才蹲下身去安撫薄奶奶,“您看看您,這又是為的哪一齣?”
薄奶奶轉向薄書硯的方向,又哭又說,“硯硯啊,不是奶奶要和你抬槓,但是輕輕和我在一起住了將近四年,她的有些小心思我怎麼會看不出來?但是這個世界上還有哪個晚輩願意和我這個糟老婆子一呆就是幾年?我不管你們這些年輕人之間到底有個什麼糾糾纏纏,但是輕輕對我有算是有恩,我再怎麼也不能虧待她是不是?”
“奶奶,南山的別墅已經按照您喜歡的風格裝修好了,你在這邊的東西我也會派人儘快給您運送過去。”薄書硯不想再聽到許綰輕的名字,蹲下身去拉薄奶奶。
薄奶奶看到自己的哭招起了作用,哪裡還肯起來。
薄書硯握著薄奶奶的手臂,看了薄奶奶好一會兒,最終他慢慢鬆開她的手,“既然您不願意起來,那就在這裡坐著吧。”
言罷,薄書硯當真頭也不回,直接往黑色Lincoln走去。
薄奶奶直接僵在了當場。
薄書硯現下突然對薄奶奶這樣狠心,深酒再次受到震撼,終是不忍心,朝薄奶奶走了過去。
“奶奶,您快起來。”深酒蹲在薄奶奶身前,沒敢去扶她。
薄書硯的態度已經如此堅決,薄奶奶再也顧不上面子這類的東西了,當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得抓住深酒的手,“小酒,你快勸勸硯硯,你快勸勸硯硯!”
都到這個時候了,薄奶奶還想著許綰輕。
深酒心臟刺痛,沉吟了下後面色清冷地望著薄奶奶,“對不起,奶奶,我也不想許綰輕繼續留在薄家。”
薄奶奶摔開傅深酒的手,“輕輕留在薄家,到底礙到你什麼事了,嗯?你要這麼恨她?”
深酒看著自己被摔開的手,輕聲道,“您現在這麼討厭我,難道不是歸功於她?至於我為什麼要恨她,具體原因說了您也不會相信我。您就當做是我心胸狹隘,見不得她好吧。”
其實深酒很無奈,四年前的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除了受過傷害的她自己,旁人又會有誰去管她和許綰輕誰對誰錯呢?
而現在,許綰輕聰明的隱藏著自己的惡,仗著薄奶奶的寵愛,讓人找不出破綻…
有時候想想,真是絕望。
深酒在這一刻,也大抵明白薄書硯為什麼會在今天突如其來地大動干戈了。大概也是想借此以動制靜,將許綰輕逼到絕境,進而引出她的惡,甚至是引出閆修。
而薄奶奶聽了這些話,噎了半天竟無話可以用來指責深酒,只好捂著胸口,作喘氣不勻的狀態。
深酒有些無奈,“奶奶,您別裝了。上次許綰輕說要離開薄家,您當時也是用的昏倒這一招。其實,我和薄書硯都知道。”
薄奶奶的老臉青一陣白一陣,指著傅深酒好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
她的話像是末日哀嘆,“我這個糟老婆子沒用了,鬥不過你們了。”
深酒何其不知自己這樣和薄奶奶說話是多麼地心狠,但是薄書硯今天既然已經開了這樣的頭,如果她傅深酒再心軟,豈不是要因為那點所謂的善良毀掉薄書硯的一切努力?
但看著薄奶奶這樣,看著沉默立在一邊的薄書硯額角爆起的青筋,深酒的心,很痛。
薄書硯是為了她傅深酒,薄奶奶是為了許綰輕……然而這對峙,究竟誰對誰錯?
☆、191。191這是第一次,薄書硯整夜未歸。8000+
薄書硯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