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傅深酒,薄奶奶是為了許綰輕……然而這對峙,究竟誰對誰錯?
薄書硯喜歡她傅深酒沒有錯,薄奶奶喜歡許綰輕也同樣沒錯啊。
薄書硯和深酒認定薄奶奶錯愛了許綰輕,薄奶奶又何嘗不是認為薄書硯錯愛了傅深酒?
這裡面的糾葛對錯,哪裡又有準則可以來判定清楚。
只是,傅深酒靜靜地看著面前這個為了許綰輕“萬念俱灰”的薄奶奶,她腦海中那個疼她愛她的薄奶奶卻突然變得模糊了攖。
又何必……又何必要這樣。
是誰規定女人嫁給男人以後,這個女人就必須要得到男人至親的喜愛和支援呢償?
可是如果她傅深酒不去爭取薄書硯至親的支援,那薄書硯又該多麼痛苦?
頭疼欲裂,五臟俱絞。
深酒頹力地閉上眼睛,拳頭越捏越緊。
她的眼淚最後掉下來的時候,她乞求面前的薄奶奶,“奶奶,您別這樣好嗎?”
薄奶奶哪裡肯聽,深酒越是勸她,她反而哭得越加厲害。
暮年的聲音因為嘶啞已經幾不可聞,她一雙猶如枯枝的手在水泥地上拍了又拍…
薄奶奶未必真的有這麼難過,只不過一生最注重面子的人終究只能靠更加誇張的聲嘶力竭來倚老賣老、贏得這場對峙。
深酒因為疲累而輸了:“奶奶,您別哭了,我走了。”
說了這麼短短的幾個字,深酒再無他言,起身、緩步朝黑色Lincoln走去。
在她坐進駕駛座的時候,站在薄奶奶旁邊的薄書硯雙眸猩紅,就要追上來。
薄奶奶卻突然抱住薄書硯的腿,“硯硯,你想想你18歲坐牢的時候,奶奶是怎麼對你的?你看看你現在,又是怎麼對我的?可憐我哦,年輕的時候就沒了老伴,後來又白髮人送黑髮人……”
薄書硯的拳頭捏得咯吱作響,鳳眸都快滴出血來,但面前這個阻礙他的人是薄奶奶,所以他毫無辦法。
在薄奶奶哭得聲音都快沒了的時候,薄書硯只好將膠在傅深酒身上的視線撤開,蹲下身去安撫薄奶奶。
而許綰輕也在這時候快步跑了出來,奔到薄奶奶身邊後含著眼淚柔聲細語地安撫……
薄書硯、許綰輕、薄奶奶……這三個人圍在一起的畫面,將傅深酒的眼睛刺得生疼。
因為至親的反對,她傅深酒和薄書硯恐怕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