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我在問許綰輕。”
薄書硯從不對薄奶奶說重話,以至於薄奶奶都快要忘記尊重薄書硯的意見了。
今天的薄書硯讓薄奶奶第一次意識到,當初那個在牢獄裡無助又可憐的孫子,是真的長大成人了。
“許小姐,我再問你一次,是不是不願意離開老宅?”薄書硯凝著許綰輕,“我會尊重你的意見。”
許綰輕有些看不透薄書硯的意圖,所以抿著唇不吭聲。
“許綰輕。”薄書硯的聲線沉了數分。
“當然……不願意。”許綰輕咬牙,補充了一句,“我在這裡陪了奶奶將近四年,已經對這宅子有感情了。”
“很好。”薄書硯的薄唇揚出莫測的弧度。
許綰輕心裡咯噔一下,已經覺察到有哪裡不對勁,但一時又想不通透,只是迷惘地看著薄書硯。
“祁宣,進來。”薄書硯側身,對門外喊了一句。
穿著酒紅色襯衣和九分西褲的祁宣走進來,在看到許綰輕的時候一雙桃花眼都快笑眯成一條線了。
“嘖嘖,許首長家的千金果然不同凡響,這容貌這氣質簡直無人能敵!”祁宣湊到許綰輕跟前,目光直赤地將她打量了一遍,湊近她耳旁,輕浮問道,“許小姐,聽說你都30歲了,面板還這麼細膩如脂……是被有什麼保養秘訣,還是被男人滋養的呢?”
“祁宣,你放尊重點!”許綰輕往後退了一步,對祁宣怒目而視。
祁宣“委屈地”撇了撇嘴,下一瞬卻又笑嘻嘻地彎腰湊近她,“不知道許小姐說的點是哪一點?”
許綰輕不懂祁宣的深意,加上有薄書硯在場她不好發作,只是捏著拳頭怒目瞪著祁宣。
祁宣拿了一隻手作勢擋在唇邊,一雙桃花眼在許綰輕身上滴溜一轉,“既然許小姐不說,那我就猜猜看。嗯……是左邊這一點?不對,應該是右邊這一點。還是不對,我猜,大概是下面這一點。”
話說到這裡,許綰輕饒是過得再清貴純潔,也懂了祁宣的意思!
被這樣當眾跳戲,許綰輕的臉因為羞辱而漲得通紅,她將自己的手指攥得幾欲斷裂,卻對一臉無賴相的祁宣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得淚眼朦朧地轉向薄書硯。
“薄書硯,你想讓我走直說便是,何必讓這種人來羞辱我?”
“許小姐大概忘了,你剛才自己已經做出選擇了,要留在老宅。”薄書硯不看她,只看著手中燃著的香菸,“我說過,會尊重許小姐的決定。”
薄書硯這句話回答得牛頭不對馬嘴,許綰輕斂住淚眸,疑惑地望著他。
“辦正事吧。”薄書硯這句話,卻是對著祁宣說的。
“好嘞!”祁宣愉悅地朝許綰輕逼近,故意做出獰笑的樣子。
“奶奶…”許綰輕知道薄書硯今天是鐵了心要她難堪,於是她將朦朧的一雙淚眼轉向了薄奶奶。
“硯硯,你可不能亂來!”薄奶奶雖然被兩個女工人攔著,但吼出來的聲音仍舊中氣十足。
薄書硯抬眸,目色冷幽地望著薄奶奶。
那種刺人骨髓地疏離之意,讓薄奶奶好一會兒沒回過神來。
也正是在這個檔口,薄書硯讓那兩個女工人將薄奶奶給帶了出去。
薄奶奶一走,許綰輕像是失了主心骨,一雙本就朦朧的的淚眼頓時失了光亮。
“許大美人,事情是這樣的。”祁宣一直笑著,“我們薄哥呢在南山又買了一套適合養老的空宅子,這兩天呢就會陸陸續續把奶奶的東西搬過去。你剛才既然已經決定留在這老宅裡,我們薄哥念在你陪伴奶奶有功的份兒上,就把這宅子送給你了。”
“你…你什麼意思?”許綰輕愣了好一會兒,明白過來後她奔向薄書硯,“薄書硯,你到底什麼意思?”
祁宣輕易地攔住許綰輕,並不讓她靠近薄書硯,“許大美人,你沒看見我薄哥正在抽菸了嘛?你問他他也沒閒工夫理你。不如好好跟我說,怎麼樣?”
許綰輕根本沒料到薄書硯會玩這種陰招,接受不了事實的她已經開始失控。
祁宣攔她,她直接揮手就想給祁宣一巴掌。
祁宣的笑意終於漸次消失下去,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往後一推。
許綰輕站立不穩,摔坐在地,但她立時想要爬起來,嘴裡一直在叫薄書硯的名字。
薄書硯凝了一眼這個在數年前猶如天使一般美好的女人,繼而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
薄奶奶被兩個女工人帶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