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薄一笑,“走了。”
沈言宵追上去很熱心地提醒,“出口不在那邊,你走反了!你這人怎麼不認路?”
薄書硯大概是沒聽見,因為他步子半點沒有猶疑,繼續朝前。
直到蕭鄴森“無意”看見他,並打了招呼,他才停下來。
他側過身,表情寡漠地點頭回應後,就又抬步走了。
他的視線,半點都沒偏移到傅深酒身上。陌生或者淡漠或者生氣,都沒有。
傅深酒那句“薄先生”卡在咽喉,終歸失去了吐露的機會。
傅深酒知道薄書硯不瞎,是鐵定知道她的存在的。所以他現下的態度,非常值得她警惕。
十指蜷握,深酒這才恍悟,蕭鄴森今晚非要約在這裡的意圖。
“這下,你該怎麼辦才好呢?”蕭鄴森笑,滿滿都是玩味。
不過,深酒根本沒想過要理會蕭鄴森,眼看著薄書硯的背影就要消失,她一咬牙,追了過去。
☆、21。21他當然知道我們是夫妻
眼看著薄書硯的背影就要消失,深酒一咬牙,追了過去。
走了幾步,深酒突然想到什麼,她步伐頓住,轉身的時候欲言又止。
蕭鄴森大概是對自己的身份有些混亂,所以覺得今晚的安排會對她造成麻煩。
實際上,於薄書硯來說,他看到的可能僅僅是‘兄妹之間’的彆扭,而非男女之間的糾葛。
想明白了這些,深酒便覺得心頭沒那麼沉重了。
但是她的這些分析,自然不能跟蕭鄴森說。
所以她用另外一句話代替了。
深酒朝蕭鄴森溫淡一笑,“你說的條件我會考慮的,再見。”
她雲淡風輕的樣子刺痛了蕭鄴森的瞳眸,他眯起眼睛,機車外套下的精實身軀緊繃。
深酒跑出酒吧的時候有些急,所以並沒有看到,薄書硯就靠在自己的車上,靜默地立著。
深酒的小臉上掛著顯而易見的著急,她四處追尋,都沒有發現薄書硯。
薄書硯看著傅深酒,慢悠悠地掏出一支菸,含著,並不點燃。
找了好幾圈的深酒撩了頭髮押在耳後,準備放棄了。
她再抬步時,目標已經是出口的方向。
這時候,“啪嗒”一聲,有火苗在暗夜裡跳動,照亮了薄書硯英絕不凡的面龐。
深酒循聲而轉身的時候,看見薄書硯垂著眸,正在點菸。
他長身而立的樣子,恍然是暗夜幽神。
“薄先生。”深酒斂盡所有情緒,裝作只是偶遇。
她不能主動開口解釋剛才的事情,那樣就顯得欲蓋彌彰了。
薄書硯眯眼凝了她一眼,“你剛剛一直在找的,是我?”
深酒一怔,這才知道自己一直在他的注視之下。
薄書硯驀地逼近她,“傅深酒,我有個問題想不明白,想要請教你。”
深酒的所有感官被男性的氣息一裹,導致大腦執行出錯。
她木然睜大眼睛,“嗯?”
薄書硯卻沒有立馬接話,而是抬起夾煙的手撥了下深酒臉頰邊的碎髮。
他指腹有些微的粗糲感,與深酒凝脂的面板相錯而過時,讓她像是被電了下,急忙偏頭,躲了他的手。但臉上還是癢癢的。
薄書硯眸色一深,站直身體時重新將香菸含起。
“蕭公子今晚把你我分別請到這家酒吧的做法很反常。傅深酒,是不是因為你沒告訴過他,我們是夫妻?”
連這都要被質疑,深酒忙解釋,“他當然知道我們是夫妻!”
她絲毫沒有察覺,薄書硯在給她下套。
薄書硯“哦”了一聲。
“那麼就是,他明知道我們是夫妻,卻還是這樣做…你說,他的意圖到底是什麼?難道是想借此讓我知道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22。22傅深酒,你真是蠢死了
“…難道是想借此讓我知道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句話問的太直接,深酒不得不懷疑薄書硯那天確實聽到了她和蕭鄴森的通話內容。
如蔥根的五指微蜷,最後又陡然鬆開,她璀然一笑,“我和蕭鄴森雖然是兄妹關係,但我和他接觸的時間少之又少,對他的瞭解實在有限。這種問題,薄先生如果想要得到答案,直接去問他應該會更快更準確一點。”
幾句話,又做了解釋,又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