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寥動,薄書硯的臉隱在後面,他不動聲色地看著傅深酒。
那雙幽深無瀾的眼似乎已經洞穿一切,又似乎單單只是審視。
深酒亦與他保持對視。
在這場無聲的較量中,仍舊是薄書硯先一步移走視線,他拉開車門,“我送你?”
深酒頓時鬆了口氣。
這短暫的“交流”已經讓她有點力竭了,怎麼敢繼續和他待在一起。
“不了,謝謝。我自己有開車。”深酒朝斜後方某個虛空的方向看了眼,示意自己的車停在那邊。
其實她根本沒車。
薄書硯追隨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只看到……
他無聲地笑笑,鑽進車子前說了句,“那你小心,別被嗆到。”
“……”傅深酒心裡腹誹:開車能被什麼嗆到?風嗎?那也真是…
這樣想著的時候,深酒側身準備走開,這才發現自己剛才指的那個方向…是一個佔地很寬的遊…泳…池!
發現自己的謊言其實當時就被拆穿了,深酒條件反射地去看薄書硯,薄書硯輕勾的嘲弄唇角很快隱沒在搖起的車窗後面。
下一秒,車子移動,很快在她的視線裡消失。
“我的車就停在游泳池,怎麼了……唔,傅深酒,你真是蠢死了!”深酒揉揉自己的頭髮,滿滿的小女兒情態在丟臉後顯露無疑。
…
週一,傅深酒正在辦公室裡審稿,桑桑愁眉苦臉地進來了。
“傅副主編,我又遇到麻煩了!”
深酒忍俊不禁,對這個小自己兩歲的桑桑妹子帶了點寵溺和無奈,“怎麼了?”
“就是馬上要在全國辦巡籤的紀雪黛啊,她非要我們公司負責她籤售穿的全部服裝!刁鑽死了!”
深酒沉吟一下,“她的地位你知道,你就按照她的要求給她置辦就是了。”
“這個事情我辦不到嘛。她指名道姓地要湯安親手設計,再不濟也要林苡賢…這兩個人哪裡是我這個小蝦米能接觸到的…”
桑桑猶豫了下,弱弱道,“酒酒姐,你是上流社會那個圈子的,你幫幫我唄?這件事要是弄不成,我鐵定要被炒魷魚了…酒酒姐…酒酒姐……只有你能救我了…”
☆、23。23明晚回去一趟,有事商量。
桑桑猶豫了下,弱弱道,“這件事要是弄不成,我鐵定要被炒魷魚了…酒酒姐…”
深酒用手指壓了壓眉心,“桑桑,你不能老是遇到事情就臨陣逃脫,這樣你的工作能力…”
桑桑快步移到傅深酒面前,一張明媚的圓臉皺成了白包子、泫然欲泣,
“上次去機場接林復君、林復君卻臨時不回來了那件事,雖然不是我的工作失誤,但云主編藉機把我訓了好一通!這件事我要是再辦砸了…”
“我求你了,酒酒姐,你也不忍心看我被炒魷魚吧?我家男票還等著我養活呢!還有…”
“好啦好啦。”禁不住她的軟磨硬泡,深酒合上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