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一行的行家他不清楚,不過是行家這一點是無可爭議的。
紐約長途電話接線員的聲音時輕時響,但她的惱人的結論十分清楚。而且斬釘截鐵。
“電話簿上沒有這家公司,先生。我查了最新的電話簿和私人的電話登記,沒有紋石公司——電話號碼裡也沒有發音相似的公司。”
“或許公司的名字用了縮寫……”
“根本沒有這名字的企業或公司,先生,我再說一遍。如果姓名都全,或說明公司的業務性質,我或許能再幫你查查。”
“我不知道,只知道公司的名字,紋石七十一號,紐約市。”
“名字很怪,先生,只要電話簿上有,很容易找的。真對不起。”
“麻煩您了,謝謝。”J·伯恩說,掛上了電話。再說下去已沒有什麼意義。這名字是某種代號,是有人打電話到飯店找一個不容易找的住客時留話用的化名,不論誰也不論從哪裡打電話都可以用。因此紐約的這個地址也許也毫無意義。根據遠在五千英里以外的電話員的說法,它確實毫無意義。
病人走到他放路易·孚能錢夾和精工表的櫥櫃前,把皮夾放進口袋,戴上手錶,然後對著鏡子自言自語。
“你是J·伯恩,美國公民,住在紐約市。或許這個數字0…7…17…12…0…14…26…0這是你生活中最重要的事實。”
陽光燦爛,在漂亮的火車站大街透過樹枝在商店櫥窗玻璃上閃爍,被一座座銀行大樓擋住陽光的地方是大片大片的陰影。在這條街上,地位和金錢、安全和傲慢、果斷和輕浮同時並存。沃士伯的病人以前曾沿著這條路走過。
他漫步來到面對蘇黎世海的伯克利廣場。小碼頭一個接一個,周緣都是花圃,簇簇鮮花在盛夏酷暑中開放。他可以用他心靈的眼睛來描繪它們。形象開始出現,但沒有思想,沒有記憶。
他又回頭走到火車站大街,本能地知道聯合銀行是附近的一座灰白色石頭建築,就在他剛才走過的那條街的對面,那時他是有意從那裡經過的。他走近厚厚地玻璃大門,推了推中間那塊金屬板,右邊的門毫不費力地開啟了。他站在棕色大理石鋪面的大廳裡。以前他也在這裡站過,但這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