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1 / 4)

些啟示,或者指揮我該到什麼地方去。”

“為什麼不等到我從彼得那裡聽到訊息以後再說?明天我就可以給他打電話,我們明天就可以到巴黎。”

“這沒多大區別,你還不明白?無論他說些什麼,其中決沒有我必須知道的事。由於同樣理由紋石公司還沒有接近這家銀行。我。我必須知道為什麼有人要殺我,為什麼有個叫卡洛斯的願出……什麼來著……一大筆錢作懸賞要我的屍體。”

他話講到這裡,給桌上一記碰撞聲打斷了。瑪麗的杯子掉落在地。她張大眼睛看著他,臉色慘白,好象血突然從她的頭部流盡了。“你方才說什麼?”她問。

“什麼?我說我必須知道……”

“那個名字。你剛才說卡洛斯。”

“不錯。”

“我們談了那麼多鐘點,在一起過了好幾天,可是你從來沒提起過他。”

伯恩望著她,努力回憶著。真的,他把他遭遇的一切都告訴了她,但是不知什麼緣故他漏掉了卡洛斯……幾乎是有意的,好象要把它封鎖起來。

“好象沒提起過,”他說。“你似乎知道。卡洛斯是誰?”

“你是不是想開玩笑?如果是,這玩笑可開得不高明。”

“我不是開玩笑,而且也沒有什麼可開的。誰是卡洛斯?”

“我的天哪——你不知道!”她驚叫道,探索著他的目光。“這是你失去的記憶的一部分。”

“卡洛斯是誰?”

“一個刺客,號稱歐洲刺客——被追捕了二十年,據信已經殺過五十到六十個政界和軍界人物。沒有人知道他的長相……可是據說他從巴黎行動。”

伯恩頓覺全身一陣冷颼颼。

去烏倫的計程車是屬於門房女婿的一輛英國福特。賈森和瑪麗坐在後座,昏暗的鄉村在窗外飛馳而過。傷口的線已拆去,纏上了膠布繃帶。

“回加拿大去,”賈森輕聲說,打破了他們之間的寂靜。

“我會的,我對你說過。我還剩下幾天。我要去巴黎看看。”

“我不要你在巴黎。我打電話到渥太華找你。你可以親自去查紋石公司,在電話上把情況告訴我。”

“我記得你說過沒有什麼區別。你必須知道‘為什麼’。至於‘誰’,在你瞭解之前是沒有意義的。”

“我能找到辦法。我只需要我一個人,而且一定能找到。”

“可是你不知道從哪裡開始。你只能等待出現一個形象、一句短語或者一板火柴。它們也可能根本不出現。”

“會出現的。”

“也可能有,只不過你沒看見。我看得見。所以你需要我。我懂得語言的意思。懂得方法。你不懂。”

伯恩在掠過的陰影中看著她。“我想你最好少捲進去。”

“銀行,賈森。紋石公司的聯絡是在銀行。可不是用你所能想象的方式。”

一個穿舊大衣的駝背老人手裡拿著黑色的貝雷帽,在巴黎南邊十英里處阿泊桑村的鄉村教堂裡順著最左邊的通道走過去。傍晚安吉勒斯的鐘聲迴盪在岩石和森林上空。老人在第五排停了步,等著鐘聲停止。那是給他的訊號;他接收了,知道在這一陣鐘聲中另一個較他年輕但較任何人更殘忍的人正環繞著小教堂細看裡裡外外每一個人。如果看見了任何他不想看見的人,任何他認為對他構成威脅的人,那麼他將不加任何盤問,就採取處置手段。那就是卡洛斯方式。只有那些懂得自己只要被跟蹤就沒命的人才接受,才敢拿錢去為刺客當送信人。他們都象他自己一樣,是舊時代的老年人,生命為時不多,剩下的時光受到年歲或疾病的限制,或者兩者兼而有之。

卡洛斯在任何情況下都不允許冒風險。唯一的安慰是如果誰由於為他服務而死,或死於他的手,錢一定會送到死者的老婆或者子女手裡。必須說:為卡洛斯效命可以感到一種尊嚴,而且他出手大方。他這支由體弱老人組成的小型隊伍懂得這個道理,他使他們在風燭殘年有了生活的目的。

送信人抓住貝雷帽繼續順著通道走到靠左邊牆壁的一排隔開的小懺悔室。他走到第五間,撩開簾子走進去,先讓眼睛適應從另一端隔開教士與懺悔者的半透明的帷幕裡照出來的一支蠟燭光,然後在小木板凳上坐下,看著神聖的暗洞裡的黑色人影。它和往常一樣,是個戴著關罩、穿著教士服裝的男人形體。送信人努力不去想象這個人的相貌,這兒不是他想象這種事情的場所。

“安吉勒斯·多米尼,”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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