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部分(3 / 4)

小說:論衡全譯 作者:老是不進球

4孔子稱:“大哉,堯之為君也!唯天為大,唯堯則之。蕩蕩乎民無能名焉。”或年五十擊壤於塗。或曰:“大哉,堯之德也!”擊壤者曰:“吾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鑿井而飲,耕田而食,堯何等力?”孔子乃言“大哉,堯之德”者,乃知堯者也。涉聖世不知聖主,是則盲者不能別青黃也;知聖主不能頌,是則喑者不能言是非也。然則方今盲喑之儒,與唐擊壤之民,同一才矣。夫孔子及唐人言“大哉”者,知堯德,蓋堯盛也;擊壤之民雲“堯何等力”,是不知堯德也。

【註釋】

蕩蕩乎民無能名焉:參見54·15注。

擊壤:參見19·13注。

引文參見晉皇甫謐《帝王世紀》、本書《藝增篇》。

乃:當作“及”,下文“孔子及唐人言大哉者”可證。

乃:當作“皆”,章錄楊校宋本亦作“皆”。

喑:《類要》二十一引“喑”作“瘖”,下同。《說文》:“瘖,不能言也,從疒,音聲。”

【譯文】

孔子稱頌說:“真是太偉大了,堯這樣的君王!只有天最偉大,只有堯能夠效法它。堯的功德浩大無際,老百姓不知道如何稱頌他才好。”有位年紀在五十歲的人在路上作擊壤遊戲。有人說:“真偉大呀,堯的功德!”擊壤的人說:“我太陽出來就幹活,太陽落山就休息,挖井而飲用井水,耕田而食用糧食,這裡邊堯有什麼力量呢?”孔子及稱頌“真偉大呀,堯的功德”的人,都是瞭解堯的功德的人。經歷了聖明之世而不瞭解聖明的君王,這就像瞎子分不出青色黃色一樣,知道有聖明的君王而不能稱頌,這就像啞巴不能說明是非一樣。這樣說來,當今的又瞎又啞的儒者,和唐堯時代擊壤的老百姓,才智是同樣的低劣了。孔子和唐堯時代稱頌“真偉大啊”的人,是因為了解堯的功德,因為堯的功德確實很偉大啊;擊壤的老百姓說“這裡邊堯有什麼力量”,這是因為他不瞭解堯的功德啊。

【原文】

60·5夜舉燈燭,光曜所及,可得度也;日照天下,遠近廣狹,難得量也。浮於淮、濟,皆知曲折;入東海者,不曉南北。故夫廣大,從橫難數;極深,揭厲難測。漢德鄷廣,日光海外也。知者知之,不知者不知漢盛也。漢家著書,多上及殷、周,諸子並作,皆論他事,無褒頌之言,《論衡》有之。又《詩》頌國名《周頌》,與杜撫、固所上漢頌,相依類也。

【註釋】

浮:飄浮。指乘船。淮:古河名。地理位置相當於今淮河和新淮河河道。濟:古河名。地理位置相當於今山東境內黃河河道。

原本校語“一又有廣大字”。

從:通“縱”。

揭(qì氣):掀起衣服涉水,這裡形容水淺。厲:涉深水,這裡形容水深。《詩·邶風·匏有苦葉》:“深則厲,淺則揭。”

鄷:同“豐”。

外:外表。這裡指水面。

前一個“知”同“智”,下句“不知”的“知”同此。

諸子:指漢代學者。

頌國:當作“頌周”。頌周名《周頌》與班固頌漢名《漢頌》相同。“固”字上應有“班”字。本篇累稱班固,皆不省班字,且杜撫不省杜字,可證。本書《宣漢篇》“觀杜撫、班固等所上《漢頌》”,更可證應補“班”字。

【譯文】

夜間點燃燈燭,光亮所達到的地方,是可以測量到的,太陽照耀天下,普及遠近廣狹之處,難於測量。在淮河、濟河中乘船,都知道它們的曲折;乘船進入東海的人,就分不清南北了。所以,如果過於廣闊,長寬就很難計算;非常深,深淺就很難測量。漢朝功德盛廣,如同太陽的光輝、大海的海面一樣。明智的人知道漢朝功德的盛廣,愚昧的人就不知道漢朝功德的盛廣了。漢朝人寫書,大多上溯到殷、周時代,漢代的作者都在寫文章,論述的都是其他的事情,沒有褒頌帝王的話,而《論衡》裡面就有。又有《詩》裡稱頌周代的叫《周頌》,與杜撫、班固所呈獻的歌頌漢朝的辭賦,是相類似的。

【原文】

60·6宣帝之時,畫圖漢列士,或不在於畫上者,子孫恥之。何則?

父祖不賢,故不畫圖也。夫頌言,非徒畫、文也。如千世之後,讀經書不見漢美,後世怪之。故夫古之通經之臣,紀主令功,記於竹帛;頌上令德,刻於鼎銘。文人涉世,以此自勉。漢德不及六代,論者不德之故也。

【註釋】

列士:指建立過功勳的傑出人物。漢列士: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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