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深深。
她定是氣極了,氣的渾身都要爆炸了,才會吐出髒字來。
洪兆南肆意而痛快的謔笑,低頭用拇指腹擦了擦鼻子,見沒出血,轉身就朝自己座駕走去。
兩方帶來的保鏢,在剛才四爺第一次出手時,就已經準備待命,隨時都有可能廝殺。
洪兆南像鬼影一樣鑽進車中,旋即他的車掉頭就離開了寺廟。
深深發抖不止的肩膀還沒有消停下來,車笛聲遠去,她突然撲進四爺懷抱,緊緊擁抱起來。
四爺將她摟住,下巴擱她頭頂上反覆摩擦,是一種無聲的安慰,手也輕拍她肩胛骨,緩緩說道:“做什麼要那麼在意別人的看法?別人一句話就能影響你情緒,你還活不活了?”
深深抬起頭來,揉自己眼睛,搖頭說道:“不活了。”
四爺挑眉:“哎?你再說一遍試試?”
深深便又唔噥不清的咬出幾個字,但已經吸住鼻頭,仰頭對四爺說:“我要回家,你帶我回家吧,以後看到這個壞男人,我繞道還不行麼?”
“繞什麼道,你大大方方走你的,他敢找你麻煩,四爺去收拾他。”
深深搖頭:“你可收拾不了他。”
四爺又惱了:“你再說一遍試試?”
“他打女人很厲害的,”深深眼睛突然又浮起潮意,仰頭看四爺,“我不敢得罪他,要是得罪了他,他也會打我的。”
四爺卻雲淡風輕笑道:“他不會打你的,放心吧,現在跟四爺再回一趟他那莊園,把嶽月接上。”
深深目瞪口呆:“哎?嶽月?”
這一趟來蓉城,四爺竟然把嶽月帶上了?
……
洪兆南迴到莊園後,看到嶽月和律師先生端坐在客廳沙發中,嘴角露出了不忍目睹的嘲笑。
這女人不是找死是什麼?敢跟他提離婚?還敢帶著律師上門?是打的不夠狠不知道害怕?
蘭姐走過來,對洪兆南講道:“兆南先生,少奶奶臨時過來,等你有2小時左右。”
如此,嶽月便朝門口轉臉,看見他時,面無表情的樣子裝的很有逼格。
洪兆南又快要忍俊不禁,這賤貨,不拿腔拿調不行麼?
他踢掉皮鞋踩上棉拖,沙沙的朝沙發走來。
律師先生先聞風而起,看的出忌憚洪兆南的勢力。
嶽月後面才起,今日穿著黑色高領單衫,搭配水紅色荷葉裙,黑透絲襪,裙身很短,超級迷你,嘴唇塗的嚇死孩子。
今天跟姓岳的一起過來,他媽的好了傷疤忘了疼,又開始馬蚤了不是?
洪兆南將這一幕看在眼裡,毫話不講,含著春笑徑直走到對面長沙發邊,踢掉拖鞋,一屁股摔進去,兩腿駕輕就熟的往茶几上搭。
“叮”一聲,他躺在沙發上,含著笑,慵懶散漫的點了根菸,徐徐抽起來,然後目光邪肆的在嶽月渾圓的洶部繞了兩圈,故意把煙往她那個方向吹,性感的要命。
洪兆南這種氣質的男人,適合穿暗色發亮的襯衫,本人的氣質就很邪惡,尤其頸子上還吊著一條金鍊子,襯著整個人就像春藥一樣。
嶽月也難逃這男人蓄意挑釁,把頭抹開,一本正經的從桌上推過來一份離婚協議。
她講道:“律師幫我草擬的離婚協議,你的錢我一分不要,只求個好聚好散,你看一下,如果同意,咱們把這事簡單辦掉。”
還想他的錢呢!洪兆南真像聽到玩笑一般,躺在沙發裡漫不經心叼著煙,伸手夠來離婚協議,隨便翻了兩頁。
沒怎麼看,就給甩茶几上,噙著笑,叼煙的嘴冒出了煙,煙霧濃白,隱匿掉他充滿殺機的眼睛。
“月月,你怎麼突然要跟我離婚呢?我對你不好麼?”
嶽月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差點兒嘔出來,竟也就不怕,居然敢瞪著洪兆南。
“別裝了好嗎?婚後你每次對我的虐打我都留了證據,洪兆南,如果我去告你,我非告到你名譽掃地不可!在我好說話的時候,拜託你乾乾脆脆簽了字,從此以後你我也不相干,你愛玩多少女人隨便你。”
洪兆南興致頗高啊,笑的直搖頭:“我說月月啊,你講的什麼話?我哪有愛玩別的女人?我就愛玩你這個女人啊。”
家裡傭人在,身旁律師在,嶽月臉色漸白,誰還聽不出來洪兆南諷刺她呢?她就是個爛貨,被他玩爛掉的下三濫罷了。
她無話可說臉色蒼白的時候,洪兆南蓄滿邪笑的黑眸往她身上的衣服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