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男人比肩站在圍欄邊,面朝波光粼粼的湖水。
縷縷煙霧青煙般繚繞,順著風向漸漸擴散成虛無。
洪兆南笑意不減,看來今日興致頗高,遠望湖水,內心平心靜氣,淡聲淡語道:“把深深給我,我不再找你們家麻煩。”
四爺就忍不住露出了一聲嘲笑,也遠觀湖面,看錦鯉擺動尾巴緩緩前行:“奉勸你少看黑道電影,別如此猖狂。”
洪兆南笑的直點頭,眉間展露美好夙願,眯眸時眼神分外幽深,流動般的光澤如瓊漿玉露汩汩湧動:“我也只說一遍。”
“嗯。”四爺淡淡點頭,微笑:“你是聾子麼?我的回答已經說了。”
洪兆南忍不住笑意盎然,面觀湖水搖頭惺惺作態:“你老子這把年紀了,死不瞑目你於心何忍?深深給我,我轉身就把嶽月送回你們家,不好麼?”
四爺終於叼著煙,轉身笑看洪兆南,眼底噙滿不可思議的隨意閒適:“你的腦子究竟在想些什麼?深深是你碰的了的?還跟我談條件,你配麼?”
於是洪兆南眯眸淺笑,放眼波光粼粼的湖面,夾下煙,匪裡匪氣的吹出煙霧,接之將菸蒂兇狠的彈進了湖中。
便就看向了四爺的眼珠,此時充滿了狠念:“姓岳的,你膽子不小,敢碰她!?”
四爺笑容無害,回答很任性:“你不也碰嶽月了麼?”
洪兆南聽後哈哈大笑,笑的前仰後合:“娘希匹的,你把那個女表子跟深深比?”
☆、199 好了傷疤忘了疼,又開始騷了不是?
第一次,四爺首肯洪兆南的話:“嗯,確實不能比。”
洪兆南顯得尤其滿意,直視四爺眼內漆黑的瞳光:“那個母蟲留在我身邊比較好,她比較怕我,但我現在想要深深回我懷抱,嶽先生應該瞭解我的,我這人,可一點都不善良,現在是看在深深面子沒動你們家,你老子病入膏肓了,給他留個心安去死,好不啦?”
四爺笑意不斷,直搖頭:“不好,不好,這事沒商量的啦。”
洪兆南便就俯低頭,悶聲竊笑,笑時連胸腔也都頻繁震動。
四爺於是搭著洪兆南的肩佐。
遠觀兩男人,似感情深篤的兄弟,表面維持的非常完美。
“兆南老弟,你就別固執了,難不成你還真會把深深嫁給你弟弟?渤”
洪兆南抬頭就笑,醉意連連:“瘋了嘍!”
四爺直點頭,笑道:“就是啦,瘋了嘍,所以你做什麼要弄這麼一茬?深深愛我,她不想跟我分開的,好麼?”
洪兆南卻在此時表現出不樂意來,搖頭,面上挺嫌棄的:“可我不喜歡她跟你在一起麼,再下個小崽子,娘希匹的,我非做了她!”
“兆南老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是不是這個理?她都把我睡了,怎麼能不對我負責,對不?”
洪兆南揮手推開了四爺,兩男人面上的假笑終於落下帷幕,各自用冰冷仇視的目光激烈的注視著彼此。
……
深深在烈陽下焦急的等待,翹首以盼湖心亭方向已經半小時有餘。
文非凡一直勸她上車等候,但她不願意,苦於站在太陽下炙烤,文非凡也不知從哪裡跑回來,手上便多了一把太陽傘。
深深撐著太陽傘又等了10多分鐘,才終於看見湖心亭中兩男人一前一後回來。
“四爺!”
深深衝進四爺懷抱,將他摟抱緊緊,再也捨不得放開。
天氣晴好的春日,四爺穿的單薄簡單,人摟抱起來備顯修長精瘦,看她這般依賴他,心口都能化開蜜糖,甜的不要不要的。
“走吧,咱們回去。”
“回家麼?”
深深留意到洪兆南站在身後,才將四爺鬆開,但還是與四爺手牽著手,不捨得放開。
看到此情此景,洪兆南稀罕的很,上下打量深深,笑意直達眼底,面上看著特別風流邪魅,但誰都想不到,開口竟就是一句罵:
“狗孃養的!19歲給人破處!你他媽果真就是個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
四爺整個人如火焚燒,把深深耳朵捂住後,一拳頭便狠狠砸向了洪兆南的臉。
可深深還是聽見了,顫抖不止,眼圈紅成個蘋果,把四爺搭在自己肩膀上捂住自己耳朵的手揮開,上前就握起拳頭,衝洪兆南鼻骨狠狠的砸了上去。
“閉上你的狗嘴!”
四爺簡直吃驚極了,目瞪口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