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狠狠逼視著深深:“‘你和我家’?”
深深做不到不害怕,眼神閃爍過,垂下去,裝作望著別處。
“賠錢貨!”
洪兆南起身,神情已經特別不愉快,陰沉的逼視著深深,指著她鼻子說道:“聽好了啊,以後不準再跟姓岳的來往,我的話你要是不聽,我做什麼你也就不要怪我,知道吧?”
“你瘋了!”深深眼淚都激發了出來:“你憑什麼要我不跟我四爺來往啊?我和他20年感情,你懂嗎你?”
“我現在就是不准你跟他再來往。”
洪兆南俯低頭,蹙著眉,嚴肅的看著深深:“小妹啊,大哥之所以還在動搖,就是考慮你,你要是讓大哥心寒了,大哥可就不顧你了啊,你自己掂量掂量。”
“我不要!”
深深那股子拗勁上了頭,不管不顧的頂撞洪兆南:“我不會離開我四爺的!我還要跟他結婚哩!你算哪根蔥啊居然敢管我的私事?我要跟誰結婚是我的事!你別來找我不痛快啊我警告你,我生氣了可是很可怕的,不信你試試!”
書房門外,洪兆熙停下腳步,面色已經不如方才好看。
一門之隔,他沒聽見哥發火。
對這個小妹,哥是用盡了一切去疼。
哥的脾氣很大,動輒就會打人,從小到大,他屢次不聽話,就被哥打過不計其數次,但對這個小妹,哥捨不得動手,哪怕小妹這麼不知死活的跟哥說話,哥也沒火冒三丈。
房裡深深匆忙的眨著睫毛,捏著掌心往後退了一步,期期艾艾的就像個口吃一樣,連不成句子:“幹、幹嘛、幹嘛這麼看我?”
洪兆南斂了斂神,轉頭對門說話:“老八,進來!”
深深一轉頭,看見書房門被人開啟,站在廊上的人正是洪兆熙。
“哥,晚餐好了。”
他踏進書房,但也只有一步,並沒有在往前多走。
窗戶前一道冷肅的長影,很不爽,皺著眉指著深深,對他說:“這丫頭要打!一點兒家教沒有!敢對我說‘我算哪根蔥’!你說我算哪根蔥?”
洪兆南突然轉臉看向深深,一臉陰沉,他脾氣那樣壞的,換做別人,早就動手了。
深深垂下頭,一個字都不敢再說。
洪兆熙也沒有說話。
自從父親遇害、母親產後憂鬱而死,他就把哥當成了唯一,不管哥打他還是罵他,他都不會頂撞哥一句。
在他認知裡,哥是他唯一的親人,哥給了他愛,送他念軍校,他一輩子都要報答哥。
……
用罷晚餐,天色已經濃黑,花園裡點了燈。
洪兆南端著一杯茶去了客廳。
深深從餐廳出來,看見
他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牆上石英鐘快8點。
肩膀突然被人搭上,她側頭,餘光看見洪兆熙溫潤如玉的剪影,於是心又平靜不少。
“過來。”
“哎?”
手腕被他輕輕握住,就不得不跟他走去了餐桌那邊。
餐廳雙門輕輕闔上,從最後那道縫隙處,深深看見了洪兆南一閃而過的影子。
靠在沙發上,悠閒自在的一邊喝茶,一邊看電視,這個男人,幾乎從來沒有這般坦然寧靜的時候。
而這一邊,洪兆熙已經將一杯果茶放在了深深面前,而他自己也端了一杯茶,在她對面的位置上坐下。
茶很香,原本她是急著回家的,現在又淡定了不少。
“父親當年慘死,哥14歲,我9歲,而你,還在媽肚子裡。”
深深一瞬不瞬望著洪兆熙純澈的眼睛,他已經沒有痛苦彷徨了,回憶起當年的事,心情已經特別平靜。
“接到爸出事的訊息時,我和哥還在B市的寄宿學校裡,那天晚上,我抱著哥,把一輩子的眼淚都哭幹了。我們家全靠爸,爸走後,店也賣了,家裡坐吃山空,然而那段時間,媽的精神狀態已經不行了,有一天,嶽文山和洪至張來了家裡,說是爸的朋友,給我們送了錢,還噓寒問暖好一陣子。”………題外話………加更完畢,可怕的除夕夜和初一晨終於結束了/(ㄒoㄒ)/~~
☆、226 20年過去,用溫暖和愛將她撫養長大的,是他
“哥和我,3月份返回了B市,4月底回了家,5月5號,媽生了你,你黃疸症特別嚴重,一直出不了院。那段時間哥簡直要瘋了,他每天煮飯熬湯,送醫院給媽吃,一面還要照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