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隻能一響貪歡,不問明日天長。
她只做他修行裡的魔障。
元澤看著她輕輕地解開他的衣衫,他顫抖著閉上眼,不再掙扎和抗拒,雙手猶豫了片刻,順從著自己心中的翻江倒海的渴望攬住了她的腰肢,顫抖著修長白皙的手輕輕地扯下她的衣帶。
散落下來的黑髮鋪散在秋葉白雪白的肩頭和剛剛癒合,疤痕未落的脊背上,她輕輕地喘息,汗水一點點地順著她的額頭滴落在元澤的結實優美的肩頭,每次都燙得他忍不住顫抖,捏緊了她纖細的腰肢,只是銀灰色的眸子裡一片翻騰的血霧和淚光,腦中一片空茫,只剩下雪白和殷紅的*交錯,超脫了塵世,卻又到不了西天的極樂。
“阿澤,阿澤,阿澤……我是誰。”
她不停地喚著他,笑起來,帶著痛,或者說是帶著著痛快的模樣,像一個女妖,又像是九天之上的吉祥天女。
“白……白……白……你是白。”他輕聲地應和著,一如他在吟誦梵音,在中間尋得寧靜與愉悅。
月光迷離,鈴聲妖嬈,暗夜裡似繚繞開靡麗的霧氣,勾動著人心底最柔軟最隱秘的*,金光四射的佛依舊高坐蓮臺,手捏蓮花,靜靜地觀看著蓮臺下弟子和他魔障的愛慾糾纏,痴離嗔傷。
幽暗的空間裡異常的熾熱,而臺上瓶子裡一朵彼岸花悄無聲地隨著情事的頂點到來的那一剎,陡然盛開。
“阿澤……。”她忽然覺得身下的人有些異樣,似乎激越過度,扣住她腰肢的手越來越緊,幾乎要掐進她柔軟的腰肢一般,動作恣意又放肆,讓初嘗人事的她難以承受,忍不住一把抓住他:“阿澤,你慢點。”
但是對方彷彿沒有聽見一般,越發的放肆而邪惡,逼得她幾乎穿不過氣來,愈發地覺得他不對勁,只能伸手試圖抓撓他,他輕笑了一聲:“小白施主,不要擔心,貧僧會好好照顧你的。”
那熟悉的語調瞬間讓秋葉白渾身一僵,元澤的笑聲總是或者羞澀或者溫柔的,而如今身下的人雖然自稱著貧僧,但是她卻聽得清楚明白,那般低柔幽魅的詭譎聲音的絕對不是元澤,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那是——惡魔的笑聲。
“你——你不是元澤,你是……你是誰!”她下意識地就一把推開他,扯著被單掩了自己的身子,向後坐去。
黑暗裡的魔,恣意地笑了起來:“呵呵,你當然知道我是誰,我的小白?”
秋葉白的心如同瞬間落入冰窟窿之中,渾身僵如木石,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噠。”一聲清脆的響指響起,幾盞長明燈忽然詭異地亮了起來,露出來一張白皙豔美的男子面容,依舊是元澤的面孔,但是卻更蒼白,眉梢眼角因為*未曾褪去,而顯出妖異的靡豔來,彷彿人世眾生豔色皆生於他的眉目之間,弗遠無邊,濃稠得似黑暗冥河中最妖嬈的紅。
一雙原本該是清澈迷離的溫柔銀灰色眸子裡,此刻一片漆黑,泛著幽幽的光,瞳孔擴散到整個眼睛,幾乎一點眼白都沒有,宛如詭譎的地底生存的未知魔物,幽光粼粼,魅豔詭譎到令人毛悚然。
“是你!”她張了張嘴唇,死死地抓著被單,喉嚨裡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臉色慘白如雪。
竟然是他,居然是他,怎麼會是他!
“嚇到小白了是麼,其實本宮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太舒服了,太興奮了,一下子忍不住就出來了,真是抱歉啊。”他懶洋洋地撥了撥自己的一頭白色流光一般的長髮,嘴上說著誠摯的道歉話語,可惜神色太過詭秘而輕浮,讓人感覺不到一點子誠意。
秋葉白努力地深呼吸,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但是仍舊忍不住閉著眼試圖抗拒自己眼前的一切:“不,這不可能,怎麼可能,一定不可能……。”
明明她擁抱的人就是阿澤,怎麼會,怎麼會變成……他!
百里初*著精壯的半身,隨意扯了塊帕子裹在腰間,走進了秋葉白,在她面前半蹲了下來,單膝靠在席子上,一手支著臉頰,一手輕撫著她柔軟的黑色長髮,似笑非笑地道:“本宮的小白什麼時候變成這般膽小的人了,是誰方才說噓——阿澤,我從來非聖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要擔憂,任何現在我做出的選擇,我都會負責的呢?”
秋葉白梭然抬起頭,一言不發地抬手就是一巴掌朝著他扇了過去,卻被百里初一把扣住了手腕,讓她動彈不得。
秋葉白冷冷地看著他,百里初微微勾起唇角,似一點也不介意她的怒火,只低頭在她手背上落下輕柔的吻,詭譎的漆黑一片的瞳孔彷彿在看她,又不似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