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部分(3 / 4)

小說:春深日暖 作者:

這話卻是過了份,叫秀娘拉過來打了幾下手掌心:“你一個沒嫁的閨女,再不許說別家是非,憑她是甚樣,輪得著你說了?”

吳家除了來回禮,還邀了王家去徐禮的冠禮,王四郎不在家,這事兒便擱住了,蓉姐兒知道了,還偏了頭問:“他不是已經取過字了麼?”

連秀娘都不知道女婿已然取了字,眼睛一掃也懶怠說她,道:“怕是在學裡跟同窗一道取的,這回是正經的冠禮,帖子上頭還有筮日的。”

蓉姐兒抽過帖子來看,徐禮今年是整二十歲,十六至二十都能行冠禮,最晚便是二十歲,他因著守孝,全了孝又要考秀才,家裡又沒個主事的,連親爹都不曾提出來,徐大夫人自然也就忘在腦後,還是要給他辦生辰禮,這才想起家裡不曾給他行冠禮。

這卻是管家人的失職了,怎麼也賴不到張氏身上去,她嫁過來才多久,徐三老爺又是那個性子,她這個當家人怎麼也推拖不得。

往徐老太太面前報了,吃了一頓教訓,徐大夫人的兒媳婦都懷著身子,眼看連孫輩都有了,在徐老太太跟前卻依舊如新進門的小媳婦,想罵便罵一回。

徐大夫人忍了氣,調出人手來,賓客單子吉日一順兒定了下來,還請了棲霞書院的賀山長當持禮人,幾個夫子也一樣遞了帖子過去,用的還是徐大老爺的私印。

這樣的面子卻不能不給,幾個都回信說定了要來,吳家那裡吳少爺也是個不大不小的官兒,一併也請了來,做冠服,備禮具,一應兒按著徐仁那時候來。

徐老太太自家覺著拿住了媳婦的錯處,一樣樣只是挑剔,張氏連碰都不敢碰,藉口身子不爽,躲在屋裡不出門,徐二太太當了面寬慰她,回了屋裡也笑一回:“好個當家人呢,連這等大事都忘了,合該叫母親下這個臉。”

王家人去不得,禮卻備的厚,蓉姐兒急巴巴的也不知送他甚個好,看看手腕上的木樨香珠,眼睛一轉有了主意,問林先生怎麼自個兒制香球烘成珠兒,林先生撿了一本《墨娥小錄》予她。

蓉姐兒一看便放不了手,看了就嚷著也要學制煙花,叫秀娘又打了手掌心,噘了嘴兒回屋翻看,撿那裡頭有趣的一樣樣抄錄下來,想著悅姐兒說的,等成了親,再沒人能管她,到時候叫徐禮一道做煙火。

自家套上反罩衣去院兒裡,在花樹下邊鋪了白布,登了梯子扒著樹,打下的鮮桂花撒了她一頭一臉,滿身都是香氣,花汁兒染上白絹裙子,走到那兒都是香風細細。

蓉姐兒做這個半點也不假人之手,去蒂撿花一樣樣都自個兒來,把撿乾淨的花瓣兒擺在小石磨裡頭碾碎,鋪在白絹上晾乾,拿細白土黃檀香混在一處,加水調成泥,倒進花模子裡頭壓了個扇墜兒出來。

頭一回稀了,第二回又稠了,到第三回才算把泥調好了,倒進模子裡頭,似壓月餅般壓了個扇墜兒出來,串了繩兒打了結子,拎起來瞧了,是朵打苞的荷花。

他送了一船給她,她還回去這扇墜兒裡也用了千百朵桂花,做了一對兒出來,給徐禮一個,她自家留一個。

☆、第172章 茂哥兒代姐傳意,吳少爺自白心事

大白也帶了香球,脖子裡的金鈴鐺裡藏上一顆,跑起來鈴鐺聲混著木樨香,一聞就知道是它來了,大白卻不喜歡,搖了腦袋想把這東西甩出去,翻倒身子兩隻前爪抱住了扯個不住,扭脖子搖頭就是想把這東西甩下來,蓉姐兒把它抱起來順毛,大白抖抖毛嗚一聲,乖乖的趴著不動了。

蓉姐兒輕手輕腳的給它解開來,撓著它的下巴,大白眯起眼兒,伸了個懶腰,蓉姐兒摸著它的耳朵,禮是做得了,卻送不出去,做的時候興頭頭的,如今卻沒了精神,悶在屋裡不則聲。

甘露知道她的心意,別個不好說,她卻挨上去:“姐兒,我聽說那邊院裡的先生,也接著帖子了呢。”那是徐禮給發的帖子,餘先生是徐禮的起蒙先生,算在筮賓裡頭。

蓉姐兒梳著大白的毛,聽見甘露的話應了一聲,忽的明白過來,轉過來彎著眼睛衝甘露笑,一疊聲的問蘭針:“茂哥兒下學了不曾?”

秀娘請餘先生抱了茂哥兒去,身邊還跟著小廝書僮,茂哥兒五歲了,出去作客很懂事體,說話又伶俐,算起來又是徐禮正經的妻弟,帶著王家的禮去,也不算失禮。

蓉姐兒把這樣東西託給弟弟,還告訴茂哥兒:“上回他給你一個松脂球兒不是,你也得還他禮呀。”拿了別人的東西要回禮,這個茂哥兒知道,一點就不住點腦袋,還把那木樨扇墜兒拿起來看看,珍而鄭之的塞進小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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