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更是發瘋一樣的追我,且不說她身上的屍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精神估計也有問題,或許這棟樓裡的人都不正常,我的出現足以證明夜間快遞員一直都存在,事實上是這些住戶自己記不住晚上簽收快件的事。
那昨晚救了我的那個啞巴呢?他救我的時候還記不記得之前簽收了我的快件?
我正想到那個啞巴,走在前面的年輕人就警告了我一句,“如果你不認識404的住戶,最好躲遠點兒。”
那個啞巴的形象確實是很嚇人,但我也很看不慣這種歧視老弱病殘的年輕人,更何況那個啞巴還救過我,不過我也不好反駁什麼,出了樓道就和這年輕人分道揚鑣了。
考慮到604被強吻的事兒在樓裡傳開了,我也不敢在大白天折回去找那個啞巴確認他是否還記得收過我的快件,更加沒有勇氣去確認周秀秀的情況,只好匆匆離開了四號樓。
我回到三輪車旁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照了照鏡子,整張臉確實已經恢復了正常,只是不知道這屍斑有沒有潛伏期。
昨晚我和周秀秀撕扯的時候,已經基本確定她有呼吸,用筆扎她的時候她也會疼,所以周秀秀應該不是死人,但也絕對不是正常人,同樣會長屍斑,我很怕自己最後會變成她那樣。
我想的出神,一輛和我這差不多的電三輪停在了我旁邊,我側頭一看,不禁樂了,是送快遞的。
想知道四號樓到底有什麼問題,最好的知情人當然是對四號樓避之唯恐不及的快遞員。
我拿出煙,遞了一支給旁邊正在檢視郵件的快遞大叔,問他,“叔,這小區的夜間快遞你們也送嗎?我打算在這租個房子,不知道網購方不方便。”
“送啊!”那人一看就是個老煙鬼,見我遞煙過去,立刻接過去,拿打火機一點就抽上了。
“四號樓的也送?”我裝作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四,四號樓?”那大叔的臉色頓時就綠了,猶豫著狠狠的吸了兩口煙,這才說,“那棟樓你還是不要瞎租了吧?聽說風水不怎麼好。”
“我不信那個的。”我見這人真知道點兒什麼,便故作不屑的笑了笑。
大叔一愣,立刻神秘兮兮的湊了過來,說,“小夥子,你還真別不信,這小區的快遞我送三年了,那個四號樓的夜間快遞可從來沒有哪個快遞公司敢做,聽說以前沒少出事兒。”
“出事兒?”我見這老煙鬼的煙快抽完了,立刻又給他續了一支。
快遞大叔接過煙,用看白痴的眼神掃了我一眼,直接說,“就是死人啊!那時候四號樓的夜間快遞員一個接一個的死啊!但是負責白天快遞的都沒事兒,後來就沒人敢送那棟樓的夜間快遞了,你說這事兒邪門兒不?”
☆、第四章 鬼斑
“也可能是巧合呢?”我心裡有些激動,但沒有表現出來。
“你可別傻了,雖然不是一個快遞公司的,但短短几天,那些死掉的快遞員加起來也有四五個呢,聽說都死的很慘,後來警察還調查了這事兒,最後也沒查出什麼結果。”快遞大叔一臉惋惜的搖了搖頭。
我繼續追問,“怎麼個慘法兒?”
那個快遞大叔狠吸一口煙,說,“你見過一個大活人突然變成屍體麼?”
“叔你真會說笑,人死了當然就變成屍體了。”我好笑的回了一句,心裡卻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我是說變成屍體,沒說當時就死了啊,”快遞大叔斜睨了我一眼,說,“那人和我是一個快遞公司的,死之前臉上就出現了屍斑,那玩意兒擴散的挺快,發現沒多久他整個人就變成了一具乾癟的屍體,最後才嚥氣兒,嚇人吶!”
我手一抖,煙直接掉在了地上,緊張的問那個大叔,“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就三年前啊,那人死了之後,四號樓的夜間快遞就沒人敢做了,不過,這事兒我也是聽說的,反正負責這小區的其他快遞員也都挺信這事兒的。”快遞大叔說完,捻滅了菸頭兒,就開始打電話叫客戶下來簽收快件了。
他三輪車上的快件不少,為了防止快件被偷,只能守著車子等客戶下來簽收,這才是正常的快遞員,而我做的這份工,已經不正常到了極點,或許我就是下一個乾癟成屍體的人?
不過,我和三年前死掉的那些快遞員也有所不同,只要我不違背那三條規定,應該不會這麼快死掉。
四號樓是在三年出現了問題,正常的夜間快遞員被拒之門外,反而是我這樣的特聘快遞員接下了這份默默無聞的工作,但畢竟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