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手機,偷拍了一張,難得一見的情景必須紀念!
裴奚貞走了進來,他打了個哈欠道:“小宇,你指的新情況是……?”
“鑑證大廳法醫老肖的女兒,肖輕婷,已經失蹤了三天。”我沉坐於椅子,講述的道:“清晨你在睡覺,我發現桌子上有杯溫熱的奶茶,裡頭裝了一對眼球。江濤告訴我這是早上在東樹林那棵樹下發現的,旁邊地上還畫了把血鐮刀。我立刻前往鑑證大廳,老張先化驗了眼球,是馮初蘭的。至於血跡,不是馮初蘭的,老張那頭在比對。我趕時間,所以沒等結果,直接前往奶茶頂皮的店址。最終發現,店主肖輕婷被大腳馬賽克抓走,通知了老肖老張,稍作處理你就打了電話。”
說曹操、曹操就到,我話落時手機響了,老張打來的,他告訴了我一個勁爆訊息,血跡屬於老肖的女兒肖輕婷。
“法醫、監獄長、前市局一哥、武警中隊長,全他孃的是咱警察系統的千金啊。”裴奚貞意念一動,他往家裡打了個電話,“小願,你現在帶晴晴打的來D。I。E,案子沒破前,店裡留小青一個就夠了。”
他的擔心是有必要的,心晴今年8歲了,好歹也算個小美人,處子之身不用多講,況且D。I。E不遠處先後出現過兩次鐮刀圖案,鬼知道血腥收割手是針對誰的。
“頭兒,那肖輕婷,雖然是個離異的少婦,但並未破身,還是黃花大閨女。”我把老肖家的情況一說,無奈的道:“因此,我懷疑飲血鐮刀下手的目標,不僅範圍是警察系統的女兒,還是處子之身。”
“殺人抽血液抽脂肪就算了,竟然還有這個癖好。”裴奚貞拍了下腦袋,道:“真讓人頭疼。哎對了,小宇,你家跟老蔣家的女人有點多,用不用接到部門避避?”
“暫時不用。”我笑了笑,胸有成竹的道:“起床時我就通知了,不過量血腥收割手有兩個膽子,也不敢來。老媽那有凌Q、若水,家裡芷昔、心萌、心苒,還有撒旦、禿狗、黑貓、大鬍子二子。”
裴奚貞好奇的道:“老蔣的戰友那天不是走了嗎?”
“浪太大,把偷渡的船掀翻了,這五個外國佬索性賴在這當黑戶。”我哼了句,狐疑的道:“其實這是藉口,真相嘛,應該是大鬍子的倆兒子,相中了心苒和心萌,老蔣對此也沒意見,撒旦他們打算等晚輩們把事情落實再離開。”
裴奚貞打趣的道:“哎,這兩個小煞星,終於有人敢要了。”
“夏媽媽還沒接受女兒死亡的現實?”我問道。
“是啊,動不動就尋死。”裴奚貞拔掉波波的一根藍毛,他掃動鼻孔道:“老蔣的耐心磨沒了,再這樣繼續,就算夏媽沒自殺成功,也被老蔣掐死了,所以我挑了兩名耐心較好的武警,現在老蔣補覺呢。”
“頭兒,祭拜者在審訊室?”我關心的道,想一睹真容。
“還沒審,只等你了。”
裴奚貞猛地嗅了下藍色羽毛,他接著說:“方才通知完你,我感覺到了那人的不對勁,從頭到尾,只叨咕一句話。”
“???”我眼中閃動大問號。
裴奚貞攤了攤手,模仿對方的口吻道:“死了……全死了。”
“呀,精神病?我們到審訊室瞧瞧。”我站起身,和裴奚貞離開了辦公室,隔著窗戶望見一個頹廢的老頭,下巴墊在桌前,他雙目無神的望著門的方向,嘴皮子不停地迴圈翻動,似乎在嘀咕。
我隔門聽不見,觀其口型,和老狐狸學話的時候一模一樣。
裴奚貞拿鑰匙將門開啟,與此同時,我耳中鑽入一道毛骨悚然的老音,“死了……全死了。死了……全死了。”起初我覺得無所謂,但重複了十餘次時,我有點受不了,就算裴奚貞將頹廢老頭的嘴拿膠帶黏住,我腦海中仍然飄蕩著“死了……全死了。”
這感覺像誤入傳銷被洗了腦般,讓人頭痛不已!
頹廢老頭穿了件厚重的棉服,腳踩棉拖,還算是嶄新的,頭髮擰了不少亂辮子,髒得彷彿有人拿他腦袋拖過地般,五官挺端正的,昭示著他年輕時帥過。這老頭之所以稱為頹廢,因為他的眼神和狀態,像極了頹派非主流的鼻祖。
我望著審訊桌上的五根紅死人蠟和一枚Zippo打火機,厚厚的金屬殼,底部的盔甲,中間鑲了一枚閃閃發亮的鑽石,我訝異的道:“這老頭絕對不簡單啊,60年前的初代盔甲系列?拿著典藏版的Zippo燃蠟,如果放到市面上大概有18w塊了吧?”
“有價無市。”
裴奚貞拿起打火機,他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