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個事,關於你家庭的。”我莫名其妙的道:“老肖,這肖輕婷無故失蹤了三天,你怎麼一點察覺沒有呢?”
“唉……女兒嫁過人,離婚了不願意和我們一塊生活,所以獨立,平時經常一個星期聚一次。”老肖抬手摳住腦門,他難受的道:“上週末還一塊吃過飯,看過電影,現在……她是生是死我都不清楚。”
我順口問道:“肖輕婷比我大不了幾歲,年紀輕輕的,因為什麼離的婚?”
“說來不怕你笑話。”老肖露出回憶的神色,道:“大前年她和一個談了半年的朋友結了婚,宴席結束,幾個小輩鬧洞房呢,男方的手機響了聲,但他喝多了在衛生間吐,然後輕婷開啟手機,意外的發現了是她男朋友的情人。當場拷問,男方酒後吐真言,講什麼我家管的嚴,他吃不到憋壞了,解決不了生理問題,就在外頭包養了一個大學生,求輕婷原諒,表示今後再也不出軌了。我女兒的性格跟我一樣,眼睛揉不了沙子,立刻鬧翻,甩手離開了婚房,第二天,二人領了離婚證,就這樣,婚姻維持了不到一天,散了。”
“啊?你的意思是說,肖輕婷還是處子之身?”我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道:“老肖,這案子似乎專門針對警務人員的女兒啊,況且失蹤三天變成乾癟女屍的,全是處子之身!血腥收割手卻也秋毫不犯,真是太奇怪了。說句不好聽的,按正常情況來講,恐怕任何男人也抗拒不了一位年輕貌美的處子誘惑吧?並且對方有充分的作案時間。然而,不算你家的肖輕婷,前三位死者中,只有馮初蘭的臀間被透過粗的蠟燭。夏百合的屍體先是乾癟接著碳化了,無可考究。據夏媽媽說,這夏百合應該也是處子之身,因為她眼見高,覺得天下沒一個男人配得上擁有她的身體,平時頂多和男朋友看個電影牽個手吃個飯之類的。”
“如果你講的這些情況屬實,也許只有一個原因能解釋通。”老肖眸光如炬,他發狠的道:“血腥收割手,是女的!”
“我有疑問。”老張手指撫摸著臉皮的皺紋,他猜測的道:“我覺得兇手更像是一個變態男,但不舉,因此不能侵犯。”
老肖冷笑的道:“不舉的男人最恨什麼?”
“硬不起來。”我笑了笑,插口道:“懷抱女人,卻只能眼睜睜的望著。”
“根據內心中陰暗面,如果年輕貌美的處子落到不舉之人手裡,能完好無損的放過?”老肖不屑一顧的道:“正常點的,先奸後殺,不正常的,先殺後奸。這個奸字非親歷而為,也許是找一些飢渴的人,親眼看著女人被蹂、躪,來滿足心中的快感;也許是拿一些器具代替,破身施虐等。因此,我推斷飲血鐮刀案中主要的兇手,是女的,對於這種事沒興趣,其次,她愛一點SM,拿紅蠟燭滴。就算同夥中有男的,她有點良知尚存,因為同為女性見不得這種事。甚至,整個作案團伙全是女的;應該還有另外一種可能,無論是主謀還是幫兇,全部對於性上的事情沒興趣,志不在此,只取血、取脂肪,另有圖謀!”
老肖沒被肖輕婷的失蹤影響到,分析的夠理性的,絲毫不摻入私人感情。
“經你這麼說,我怎麼感覺血腥收割手是你啊。”老張開玩笑的道,緩解了僵凝的氣氛。
老肖站起身,瞅著窗臺上的大號鞋印,他亢長的嘆息道:“但願輕婷的失蹤,是因為辦別的事了。雖然有點自欺欺人。”
我們鎖好了衛生間的窗戶,將前門封閉。聯絡交警大隊試著查下附近的路段監控,不出所料的,沒有收穫。飲血鐮刀案似乎只能透過一位又一位的女孩失聯然後三天變成乾癟女屍來獲得更多的線索,但這些,不是我們想看見的。
這時,我的手機響動,裴奚貞打來的,我按住接聽道:“頭兒,睡醒了?”
“小宇,你在哪兒?趕快回部門。”裴奚貞難以掩飾言語中的激動,他神采奕奕的道:“常年祭拜孤墳的人被寧疏影抓住了!”
第六百六十三章:頹廢老頭
“好的,我現在就往回趕,離部門不遠,發現了新的情況,有可能是飲血鐮刀案的第四位受害者,待會細說。”我掛了電話,和瓊姐道了別,然後發動車子返回D。I。E。我推開辦公室的門,望見寧疏影伏在桌前,擺了一大堆好吃好喝的。
我疑惑的道:“寧二貨,你不是平時最注意飲食嗎?今天有點反常哦。”
“填補點油水。”寧疏影張嘴撕掉一條魚皮,他悲催的道:“這幾天餓瘋了,一瓶礦泉水,五個饅頭,對付了三天半。上墳的如果再不來,我快淪落到啃樹皮的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