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給我師妹看嗎?”身子都要貼到他師妹的臉上去了!
伊崔慢條斯理道:“我左肩的舊傷,她也一併替我看了,有何不妥?”
“阿巖呢?為何不讓阿巖來換?”褚東垣瞧著自己師妹乖巧溫柔地給伊崔包紮,而伊崔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他心中無名火起:“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避嫌?”以為自己那副排骨架子有多好看是不是?
“朝小歌是大夫,有什麼好避嫌的,”伊崔慢悠悠說完,等了一會,好像在等褚東垣積攢怒氣,然後才悠悠地繼續道,“更何況,她遲早要嫁我的,提前讓她瞧瞧,有何不妥?”
“誰、誰說要嫁你了!”顧朝歌氣呼呼的駁斥。褚東垣進來之前,其實她已和伊崔討論過這個問題,她抗議他先斬後奏不問過她的意見,結果她的抗議是以伊崔的一個親吻結束,沒有起到任何實質性效果。
伊崔見她又如此抗拒,雙眼微眯,低頭瞧她:“你再說一遍,我還便將剛才那件事再做一遍。”他俯身,在她耳朵邊吹氣:“在你師兄面前親你,嗯?”
無、無恥!顧朝歌惡狠狠地給他的手臂打上一個巨醜的結,霍地起身:“弄好了,我要走了!”
“等一下。”這一回攔住她不讓她走的,是她師兄。
褚東垣將兩人剛剛的互動看在眼裡,拳頭開始捏得咔嚓作響。明明他昨夜走之前,兩個人還處於冷淡狀態,小淚包只黏他,根本不理伊崔。
怎麼今天早上他一回來,天翻地覆了?
答案只有一個,伊崔昨夜趁他帶兵去剿匪,整整一夜不在場,他對小淚包做了些什麼可恥的事情。
“好你個伊崔,”褚東垣冷笑,“調虎離山之計,用到自己人頭上來了?”
“調虎離山?”伊崔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褚東垣在指什麼,他笑了:“褚兄誤會了,其實在你帶兵離開之前,我和她在我的……”
“誰讓你說這些的啊!”顧朝歌一點都不想聽到他向自己師兄描述昨天晚上在伊崔房中發生了何事,情急之下她把換藥換下來的髒布一把塞進伊崔的口中。那上頭有藥粉,有血跡,可能還有點汗,那味道……
伊崔面無表情地將布從自己口中取出,望向顧朝歌:“你莫非不打算承認?也不打算告訴他?”
“當然不是,可是不該由你來說,你只會氣他,”顧朝歌不甘示弱地瞪他一眼,“要說,也是我自己來才對。”
“你能說清楚?”伊崔冷笑:“你只會對他心軟。”這句話泛著酸味。
“你又自以為是了,我當然能說清楚!”顧朝歌氣鼓鼓道。
“停!”褚東垣吼道,他暴躁地拿下頭盔,抓了抓頭髮:“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師兄,我……”
“打住!”褚東垣舉起右手製止顧朝歌開口:“小淚包,你不用和我說太多,師兄就問你一句話。”
“問吧。”伊崔悠悠道,結果又迎來顧朝歌的一記眼刀:“師兄和我說話,與你無關!”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伊崔想這麼說,不過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他順從地捂住嘴,表示他不開口。
於是顧朝歌轉過頭去,“師兄,你問好了。”
褚東垣攥緊拳頭。
他深深吸了口氣。
“小淚包,那夜常州事變,我送你上船回揚州的時候,我曾和你問過你一句話,那句話,你還記得嗎?”
顧朝歌微微一怔。
她記得。那個晚上在港口,師兄只問過她一句話。
他問她,如果這次事成,他回來娶她好不好。
“那句話不是玩笑,我是當真的。”
褚東垣按住她的雙肩,躬身,認真地凝視顧朝歌的眼睛,他在做著最後的努力:“今天我再問你一次,你願意嗎?”
當他是死人嗎?
伊崔覺得褚東垣放在朝小歌肩上的那雙熊掌礙眼無比,他沒守住不開口的諾言,忍不住插嘴:“你和她說了什麼?”
“管你屁事。”褚東垣看都不看他一眼。他繼續深情脈脈地凝視著顧朝歌:“小淚包,你回答我,你願意嗎?”
“師兄……”顧朝歌輕輕低下頭來,避過他的目光。
褚東垣的心裡咯噔一下。
“對不起……”顧朝歌搖了搖頭,而她的這句話等於將褚東垣徹底宣判出局。
褚東垣深吸一口氣:“所以,你不選你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兄,而選擇了這個王八蛋?”
望著指向自己的熊爪,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