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冷冷道:“褚東垣,你說誰是王八蛋?”他還沒說褚東垣是混賬呢,佔著師兄的名頭吃了他家朝小歌多少豆腐,呵呵,褚東垣倒有臉來先罵他?
“說的就是你。”褚東垣轉過頭來,冷冷回答,眉毛高高揚起,一副挑釁的模樣。
伊崔卻不上當,他勾了勾唇:“就算我是王八蛋,那也是她唯一喜歡的王八蛋。”
這句話何止是赤果果的挑釁,對褚東垣來說簡直就是宣戰書。他一抬腳,“咚”的一下將伊崔面前案几踢翻,拔劍出鞘,腳踩在翻過去的案几上,逼近,劍鋒直指伊崔的鼻尖,寒光閃閃,飲人鮮血無數的利刃離伊崔僅一寸之距,那種逼人的冷意和壓迫令書房氛圍驟然緊張。
褚東垣冷笑:“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伊崔伸出兩指,捏住劍尖,朝褚東垣笑了笑:“在你下手殺我之前,何不回頭,看看你師妹的表情?”
褚東垣的手微微一抖。
“小心,手不穩,劍也會抖的。”伊崔慢悠悠道,他的兩指輕輕壓著劍背,將褚東垣的劍緩緩推了回去。
褚東垣沒有反抗。他緩緩回頭,如伊崔所言,去看顧朝歌的臉。
顧朝歌就站在原地,雙手攥在胸前,緊緊攥成拳頭,她看褚東垣的眼神沒有害怕也沒有惶恐,她知道師兄不會那樣衝動地殺人。、她的臉上只有無措,無措和歉疚。
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才能讓師兄不難過。
她甚至覺得自己很壞,如果自己沒有信以為真,以為那真的只是一個玩笑。如果她早早和師兄說清楚,是不是師兄就不會像今天這樣了?
“師兄,我是不是……很壞?”顧朝歌的鼻子酸酸的,她看見褚東垣眼底真實的悲傷,她感到難過,可是她極力忍住不要哭。她不想讓哭泣來逼迫誰。
褚東垣輕輕嘆了口氣,收劍回鞘。
他扭頭對伊崔說:“算你贏了。”
“應該怪我不好,”褚東垣上前,伸手摸了摸顧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