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五臟俱裂,滿身彷彿是被無數螞蟻咬上了似的痛苦萬分。就在兩兒失聰的一霎那,本在黑暗裡看不見任何東西的我們眼前就像是就閃爍出了無數金星,赤、橙、黃、綠、青、藍、紫、白、灰除了本該有的濃黑色彷彿全幻成了我們可以像見的顏色。無數石頭從洞窟上方碎裂下來,砸得我們全身,皮開肉綻,青烏紫紅;比起那恐怖的衝擊波,噼裡啪啦砸得我們鋼盔上的石頭簡直就是毛毛雨。就在我心悶氣短,憋在胸腔裡不知什麼噴了出來時,耳鳴的雙耳裡忽然聽得清一聲清晰的轟然,渾身彷彿是失了力氣似的,覺眼皮沉。就在我頭暈眼花努力堅持著不失去知覺的前的最後一刻,腦子裡竟然浮現出不甘;心底裡嘀咕著:想老子廖佑銘威風一世,就***這般被自己炮兵給滅了!?不甘心啊……
哼,老子當然沒光榮的跟隨**去幹革命。就在我悠悠恢復了些許知覺時,艱難睜開眼時,現黑洞洞裡有一絲微不可查的白光。我努力趴了起來,忍著渾身痠痛,猛的給自己來了一耳光;“啪!”火辣辣的還有感覺……沒死?我心裡不知是喜是憂,趴在地面稍稍休息了會兒,這才坐起,掏出了隨身的手電。照了照,現戰友們都橫七豎八,姿態各異倒在洞窟裡。我心頭一緊,遂拍了拍離身邊最近的老梁。老梁呻吟了聲,慢慢醒了過來,沒大礙。有門兒!我心頭一喜,待他恢復過來,我們又開始弄醒其他戰友。大家都平安無事,就是傷了些元氣,稍事休息便沒了大礙。看看我們,難怪這樣猛烈的炮擊敵人的戰鬥力還這麼完整。來不及閒話嘮咯兒,我回身照了照洞窟口,現被石頭堵了;透著石頭縫隙我隱約看得到外面迷濛的亮光。
“光忠,鏟子!”我叫了聲接過丁光忠遞來的工兵鏟就對著石頭鏟上了。也許因為前期我配屬炮兵把這洞上能堵上的大傢伙基本全轟了下來被敵人清走了,我們交替挖掘著比較順利,但就在我們心裡高興著以為終於要重見天日時,一件老子遇上了這輩子最窩火的事生了……
我們正在洞裡向外挖時,六連八班正在小何的率領下清繳陡坡下敵人二線陣地一側的殘敵。他們摸到了我們藏身的洞窟側近,正現他們身旁不遠陡坡下一個類似被石頭堵了的洞窟口正在凹陷;小何心頭一緊,衝身邊的夏國強和錢文燦一打眼,三人立馬衝了過去。
就在我要挖開洞口時,我似乎聽到那小子在洞口外興高采烈的笑聲:“哈哈,立功了!”
就在我還沒回過神兒的瞬間,不知哪個小子狠狠衝堵上的洞口踢了腳;“乓!”的一腳連著石頭和我一併給踹了,洞口破了個一人大小的窟窿,我被他們***一腳撩倒在地上。
就在我倒地的一瞬間,瞬間意識到情況不妙的戰友們迅即間閃在窟窿兩旁臥倒;而我在身子將要觸地的瞬間,用足了吃奶的勁兒微微一側,左肘拄地,飛快一個側滾,閃在一旁,就這時外面的56衝響了!
“噠噠噠……”不知哪個混蛋對著洞窟裡的我們就是一個長點,隨即停歇。
“不要開……”就在老梁急得大呼要表明身份時,兩顆‘沒良心彈’就衝我們扔了進來!
“嘭!”伴著一聲脆響,黑暗的洞窟裡火星一閃,兩顆‘沒良心彈’就燃了起來。老子來不及罵娘,頓然不太透氣的洞窟裡就煙霧繚繞,臭氣沖天。空氣中瀰漫著令人作嘔氣息,令人窒息的刺鼻惡臭味伴著嗆人的麻辣味燻得人倆眼通紅流淚,嗓子刺痛難忍,肺部刺痛,想咳嗽卻又咳嗽不起來,黑煙裡濃烈的惡臭裹著刺激性味道簡直令人痛不欲生。雖說這玩意兒是粗製濫造,可在不透氣的坑道、工事裡比真兒八緊用煙燻歹毒多了;就是再好的催淚彈,也沒那玩意兒好使;那感覺就像有人硬撬開咱嘴往胃裡灌著屎尿混合的辣椒水,箇中滋味也許只有下了十八層地獄才有幸品味。這回我總算是嚐到了那些南越蠻子為啥被咱扔了‘沒良心彈’想抵抗的全自殺,不想死的全哭著、喊著老老實實跪求咱們俘虜的滋味了……除了因為練武,氣脈悠長的我及時閉住了呼吸,其他兄弟全倒在了地上痛不欲生的翻滾著,咳嗽聲響徹了洞窟,連慘叫哀號的勁兒都快沒了。
就在我飛快從懷裡掏出汗巾,想尿溼了捂住鼻口時,這輩子令我最憋屈的事生了。
窟窿一側的小何用越語大吼了聲:“牙得衣!,喏松空葉”
md,吞了雄心豹子膽了!?敢叫自己排長繳槍不殺!?老子當時想都沒多想,頓然火起,捏著鼻子破口大罵道:“我x你媽!”
頓時又聽外面錢文燦大叫:“宗堆寬洪獨兵!宗堆寬洪獨……”
“獨你媽個頭……紅1團不要俘虜!”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