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邊。剛一坐定,她像是醒轉了似的,目光不知看在何處,嘴裡卻清晰地問他:“你說我曾是你夫人,是真還是假?”
蘇昱頓了一瞬,定定看著她空茫的眼神,明知她此刻視線朦朧看不真切,他的目光卻仍柔和得像是山中的晨霧,啟唇道:“假的。”
“那故事呢?”
“編來騙你的。”
謝綾像是在夢中與人對話似的,得到個滿意的答覆,便笑了起來:“我就知道。”她的語氣得意得很,一扭頭又像是睡了過去,由著馬車的慣性一倒,把臉埋在了他懷裡。
她的腦袋不輕不重地撞上他胸膛,讓他裡裡外外地,又鈍又重地一痛。
過了許久,她才悶悶地問:“為什麼要騙我哪?嗯?”
繞來繞去,還是繞回了原處。
她在四季居里問他為什麼要接近她,那時他正在氣頭上,索性便想把實情都告訴她。只可惜這個故事,她不一定能聽完,他也不一定有勇氣講完。何況,如今遠遠不是該告訴她的時候。
他想來想去,忽而一笑,低聲答道:“因為我很想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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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謝綾是真的喝醉,卻也尚有一分神智是清醒的。
她在腦袋迷迷瞪瞪的時刻;強自清楚地問出了埋在心底一夜的問句;本以為此行總不算是功虧一簣;便是好事。可是聽了他的回答;卻怨恨自己還不如真的醉過去。
他說:“因為我很想娶你。”
他想要娶,她。
這其實是他的真心話;算不得騙她。
謝綾把這句話在腦海裡不停地回放;回放,不知是酒勁上了頭還是怎的;原本就不甚清楚的腦袋越來越渾,痛得她只想把自己捶醒。
可惜她迷迷糊糊裡垂向自己腦袋的手剛打了一下,便被蘇昱抓住放回了原處。她雙手不得自由,便用自己的頭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平素看起來清瘦;肩膀卻結實得很。這一下把她終於撞疼了,也撞清醒了不少,意識到這是在他懷中,便掙扎著要蹭出來。
蘇昱早先喝了幾杯酒,酒氣雖已散得差不多了,但還是心中淤火,此刻她忘記了他還抓著她的手,只知一通亂蹭,對他而言算得上是一種折磨。
小腹□□升騰,懷中人卻還在胡亂扭著身子,體香隨著酒氣揮發出來,柔嫩的肌膚隔著衣料磨著他,勾得人心猿意馬。
他乾脆環著她,緊緊抱住她不讓她輕易動彈。謝綾鬧得累了,昏昏沉沉地也安靜了下來,順從地伏在他肩頭。
軟玉溫香在懷,他卻像是緊繃的弦終於放鬆,臉貼著她的脖子,向後擱上她的肩,閉上眼長出了一口氣,環著她的力氣又緊了一分。
謝綾像是夢囈一般,明明閉著眼睛,卻含含糊糊地吐出一聲:“下流……”
他哭笑不得,果真是分不清她究竟是醉是醒,還是時醉時醒。他用臉頰磨著她頸後的肌膚,話音低低沉沉的,含著無奈的笑意:“讓我抱這一會兒,你要什麼都可以。”
她無有動靜,對這番利誘毫無反應,大概真是睡著了。
馬車一路踩著永寧巷的落花,到了宜漱居門口。
夜寂無聲,深巷中唯有宜漱居門口依稀有光亮。
狀元宴開到一半,謝綾便一聲不吭地沒了蹤影,連世子那頭都被她放了鴿子。有了上一回她失蹤一天一夜的案底在,柳之奐更加覺得不放心,掌了燈在四季居門前等她回來。
蘭心原本陪他一起候著,幾個時辰過去,早已抱著門柱子睡著了。柳之奐接下披風給她蓋上,一個人站在夜風裡等著。
一直過了四更天,巷子裡才響起馬蹄聲,伴著車軲轆的聲響。
柳之奐不認得趕車的秦驍,見到他停下馬車,便迎上去問個究竟。剛走兩步,蘇昱已經抱著熟睡的謝綾緩緩下了車。柳之奐微是一愣,伸手想去接,蘇昱卻沒有要他幫忙的意思,便這樣抱著懷中人,沉聲問道:“你是謝綾的師弟,柳之奐?”
蘇昱屹然立在風中,謝綾環著他的脖子,整個人在他懷裡團成一團,睡得不知人事。
他這樣抱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