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聯絡?”楊勇直盯著她:“以我多年的經驗判斷,這個喬風身上很可能會有故事。”
邵佳佳思路轉回來了,她眼珠在楊勇臉上快速地滑動,隨後,慢慢瞪圓了。“你,你不會懷疑他們是父女關係吧!”
楊勇與她對視著,“我只是有這個想法,他們長得實在像。寧可兒是個私生子,喬風突然冒了出來,他對一個沒見過幾次的女孩這麼熱情是不是有點不正常?這麼多因素組合在一起,就有點不對勁了。”
“可是,”邵佳佳皺起了眉頭,有些困沌了:“這不是太巧了麼?有這個可能麼?他們一個北京,一個瀋陽。”
“不能靠這個來判斷。”楊勇去看那些照片,“還有個訊息,喬風今早乘著他的私人飛機去了瀋陽,這是他這個星期第二次去瀋陽了。”邵佳佳怔了一下,“他去了瀋陽?”楊勇得意地抬眼眼皮看她,“沒想到吧!這個訊息是我另送的,買一贈一。”
邵佳佳被帶的興奮了。她一陣風似的轉回桌子,將那些照片一張張撲開,迫切地看著,端詳著,再抬頭的時候,她的臉上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詭異光亮。“你說的有道理,多一個設想對我們沒壞處,”她急促地喘著粗氣,思緒反常的活躍,反常地興奮,“給我牢牢跟著他們,不止跟蹤寧可兒,也跟著喬風,如果他們再見面,”
她像在黑屋子看到了光。她揚起頭,豹子一般的眼光帶著煞氣地去看楊勇,“什麼能驗DNA?頭髮,口水,唾液,菸頭,是麼?那儘快拿到這些東西,給我驗出來,他們不是父女,也給我驗出來。”她神經質地笑出了聲,“如果他們是父女,那就更好玩了不是麼?”她再複雜地笑,“如果他們不是,也說他們是,總之,越亂越好玩,閒著也是閒著。”她趕緊擺手,像趕蒼蠅一樣,“趕快去做事,趕快去做事,趕快去做事,不要在我這耽誤時間。”
楊勇應了一聲,收拾東西慌慌張張地走人了。偌大的辦公室又剩下了邵佳佳一個人,她像沒頭的蒼蠅來回轉著,她臉上那道詭異的光越擴越大,他們怎麼會那麼像?他們不會真的有關係吧!
不,不,這不可能。可是,似乎真的哪裡不對勁呢!她焦急地搓起了手,她被這件事弄的無比興奮。生平第一次,她從來沒有對一件事情如此期待,如此迫切,她真的等不下去了,
進了四月份,天氣就一天天有了暖意。但是,屬於譚俊玲的日子不知從哪天開始就沒有陽光,不再溫暖了。生活對於她來講成了一層不變的模式,吃飯,睡覺,上街購物,除此之外,剩下的時間就是和這房子一起慢慢變老。偌大的一間房,每天只有她和燕子兩個面面相覷,能說的話能聽的話就那麼幾句。
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譚俊玲很少在家裡再見到那父子兩個,這個家對於他們真的成了一個只能夠棲息落腳的地方。這會兒,似乎連棲息落腳的地方都不是了。因為,那父子倆個竟然齊齊失了蹤。
譚東城沒回家住,譚俊玲不奇怪,她知道他一定是去了逸景園。但是,喬風不露面,她那女性的警覺就起了作用。
這會兒,失蹤了整整兩天的人好不容易露了面,回來了,換了身衣服沒和她說上兩句就匆匆出去了。臨到傍晚的時候,人也沒回來。燕子過來問,晚上做什麼?她答得無精打采。這個家一起吃的飯只有兩個人,能做什麼?
她在樓下無聊地兜了一圈,實在無所事事。燕子是個勤快的小姑娘,把這個家收拾的乾乾淨淨,弄的她想打發時間,都不知道應該乾點什麼。
上了樓,路過書房,她無意識地往裡面看了一眼。書房的門開著,書桌上整整齊齊地擺著幾摞書,還有兩本攤在那兒。她抬腳意懨懨地走進去,走近那書桌,將那兩本書闔上。掃眼看見旁邊的那副畫卷,她心裡有些莫名的情緒湧上來,信手將那副畫卷開啟。
是那副菊花圖,深黃色的花瓣,淺黃色的花心。可謂形神逼真,筆筆到位。不得不說,喬風的畫工堪稱一絕,即使她再不懂行,也看的出那花的栩栩如生。
她那麼看過去,不知怎麼,突然來氣了,有股無名的火竄了上來。她死死盯著那副畫,臉上的肌肉開始變硬,呼吸開始變得濁重。突然不知哪來的邪勁,她一猛性就攥住那畫卷的兩邊,使出力氣向兩邊扯開來。
那畫卷被她硬生生從中間一撕兩半,然後,她抓起那撕開的兩半,再去扯,再去撕,不斷地扯,不斷地撕,一條條,一塊塊,她撕的痛快淋漓,撕的歇斯底里,撕的洩了憤。這一段日子的鬱結,這麼多年的怨恨,全部在這一刻,破土而出,集體衝了出來,化成了她手裡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