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副畫成了她發洩的物件。
譚東城正從走廊走過,看見譚俊玲在書房裡面發了瘋般地將那畫卷撕的漫天飛揚。他嚇了一跳,慌忙進來,“媽,”他驚愕地叫出聲:“你在幹什麼?”
“我在幹什麼?”譚俊玲突然像中了邪的精神病人,許久以來壓抑在心裡的那份怨恨這會藏不住了。她眼睛直直地盯著譚東城,一把攥住他的兩個肩頭,搖晃著,眼淚瘋狂地奔湧出來,“我受不了了,兒子,我真的受不了了。”她捧住臉嚎啕大哭。
譚東城驚悸地抱住她,“怎麼了媽?”“兒子,”譚俊玲邊哭邊訴,“你爸這麼多年了,他心裡從來沒有這個家,他心裡裝的始終是別的女人。”她摟住譚東城的脖子。這一刻,兒子成了她的主心骨,她滿腹的委屈全部出爐了。她越哭越大聲,越哭越委屈。“他要走了,他要逃開這個家,他要逃開我們了。我該怎麼辦?兒子。”
“媽,”譚東城喉嚨哽著,他急促地想要阻止她的哭聲。卻苦於無計可施。他心知肚明,他比誰都清楚,比誰都明白父親那份心思。但是,這會兒,他即不能去指責父親,也不知道怎麼去勸慰母親,所以,他這麼一左右為難,就無言以對了。半晌,他才勉強地哽出一句“不如,我們和爸爸好好談談。”
譚俊玲憤然揚起頭,“談什麼?他根本不屑和我談,他和燕子說的話都比我多。”她的話住了口,她的目光變得凌厲了,她直直地瞪向門口,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出來。“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