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3 / 4)

極了。

“小鶯你好了沒?”小宣不耐煩地晃著袋子。

“還沒。”吃力的吐出兩個字。

小宣乾脆把袋子放在地上,舉著傘轉來轉去。雨已經停了,她玩會兒傘,收起來,用傘尖去碰路邊的積水和貼在地上的花瓣。我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天旋地轉,然後看到雲梓天騎著腳踏車在我面前剎住,車輪滾破地上的積水,濺了小宣一身。

“都溼了,你看!”小宣撅起嘴怒視他。

“對不起啦,”雲梓天做了一個道歉的手勢,轉向我,“你怎麼了,不舒服?”

“她頭暈。”小宣搶先回答。

“那怎麼辦,需要我幫忙麼?”他又問。

“我沒事了,不用,”暈眩感忽然消失,只是還有點兒疼痛,“小宣,走吧。”

雲梓天從腳踏車下來,把地上的袋子掛到車把上,他說:“陪你們回去吧。”他慢慢推著車子,陪我們回家。小宣一會兒玩玩手上的傘,一會兒用傘敲打他的腳踏車後座,我制止她,他說沒關係,小孩子愛玩。

掏鑰匙開門的時候,忽然想起什麼,對小宣說:“我頭暈的事別告訴我媽和你爸,聽到麼?”

小宣說:“知道了,快開門。”

我不想讓母親擔心,也許真是校醫所說的那樣,經常在來例假的時候用冷水洗頭才導致頭痛。到藥店買點止痛藥吃吃就好了。

每天依舊那樣循規蹈矩地過著,與阿思她們打打鬧鬧,鈴聲開始和結束掉每節課。白熾燈在頭頂一直亮著,儘管外邊陽光普照。依舊喜歡睡覺,可以拋開一切,開心亦或難過都可以變成沒感覺。天氣漸漸回暖,清明過後,夏天就要來了。

那天在醫務室門口和阿思聽到宋紫君和那個叫鍾什麼來著的男生的對話內容,還好錄了音,馬上告訴了欣容,不然她和雲梓天該鬧不和了。人心難測,人不可貌相,這些自古以來的俗話被一一驗證著。欣容知道真相後很生氣,臉色都變了。阿思勸慰她說:“你先別激動,好好想想怎麼辦,別做傻事。”

欣容冷靜下來,她說:“我知道,我自己會處理的,別擔心,謝謝你們啦。”

“客氣什麼。”我學她平時那樣動手打了她一下。

她終於笑了,還擊我。我明白她心裡一定不好受。宋紫君老是和她作對,換了誰,有一個時時刻刻針對自己的人,一定會抓狂的。

後來阿思說那個男生是鍾叔的兒子,他已經不會再騷擾欣容了。世事就這麼巧,總有點兒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欣容算是可以安心會兒了。她分去七班之後,課間十分鐘只能站在陽臺與我和阿思對望,雖說有陳大偉,她還是常常一個人,望著遠處的我們,兩眼放空。忽然覺得,她不是簡單的人,隱藏著許多我們看不見的方面。看上去樂觀開朗,嘻嘻哈哈的表面下,可能藏著一顆憂傷孤寂的心。雖然她是那種把情緒都擺在臉上的人,可是真正的心情她卻藏起來了。而且她還隱瞞了一件事情,不過也不算隱瞞,是沒告訴我而已。我不是存心要跟蹤她的,可是她的行為太奇怪了。有好幾次和她逛完街,一同坐公車到君臨廣場那邊,下車後分手離開,我發現她幾次都沒走以前回家的路,而是折回公車來的那頭,就連星期五一起放學回家也是那樣,於是忍不住偷偷跟了她一回。她走進那些我不熟悉的街巷,七拐八彎的,最後在街口的一條巷子進去,那條巷子很深,連路燈都顯得昏暗。怕她發現,我沒有再往前去,看著她的影子消失在巷弄裡,腦海裡只得出一個答案,她搬家了。

人心,真的難料極了。

就像小姨,她痊癒後把聰聰接回去,就再也沒與我們家聯絡了。連清明也沒去拜死去的親人,似乎要和我們斷絕關係。那天晚上在大廳看電視吃水果的時候,母親忽然說:“當初也沒少幫她,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呀。”語氣幽怨。

“她本來就不是很好的人啊。”我知道母親在說小姨。

“早知道就不幫她顧聰聰。”母親說。

我轉過去看了她一眼,沒接話。倒是躺在地上玩娃娃的小宣開口了說了一句:“聰聰說他的新爸爸有很多錢很多錢,給他買好多玩具。”

“你聽他胡說。”母親語氣裡盡顯不屑。

“才沒有胡說,”小宣不悅,一骨碌從地上起來,“不信你去問問小姨。”

“小什麼姨,你要叫小姑,小鶯才叫她小姨,”母親站起來往房間走去,“懶得跟你們瞎扯,睡覺去。”

母親有時候也像個小孩子一樣,其實在這個奇怪組合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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