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生活得很愉快很溫馨。四口人,三把聲音,一樣過得有滋有味,默契十足。要是將來有哪個男生願意嫁進來就好了,我可以永遠陪在母親身邊。
頭暈和疼痛沒有那麼頻繁了。不過上體育課依然是個問題。上一次跑步跑到一半就發作,差點摔到地上去。還好阿思扶了我一把。欣容看到了,從他們班跑過來揹我去醫務室。校醫們都用同一個理由來解釋,也許真的是那樣。身體是活著一切的本錢,該對自己好點兒。校醫語重心長地說這句話時,搞得我好像得了重病似的。
除了頭暈之外,最近記憶力越來越差了,明明做過的事情卻不記得。雖然以前也健忘,但沒那麼嚴重,還好不影響學習,要不然真的該喝腦白金了。欣容曾開玩笑說要送我呢。
之前明明把《活著》借給欣容,卻一下子忘記了,以為弄丟了找不著。這些奇怪的症狀令我有點兒心慌慌的,再這樣下去母親該看出來了,在這之前先去醫院檢檢視看好了。
五一隻放三天假,通知一傳開,大家都不滿意,怨言四起,作業量多得連我都想罵人了。大家叫苦不堪假期還是已成定局。我趁著和阿思逛完街還早,和她分開之後一個人去醫院。假期看病的人不少,掛了號,坐在塑膠長椅上邊玩手機邊等。醫院那股熟悉的消□□水氣味已經聞過不知多少遍了,還是會有不安的感覺。時不時有咳嗽聲響起,聽起來是那種咳到肺裡去的感覺。
做完檢查,報告要過幾天才出來,還以為看個病吃點藥就可以,沒想到這麼麻煩。在樓下遇到欣容的父親,我很吃驚,對方也愣了一下。不知道叫他什麼好,後來還是叫了聲小姨丈。他也沒稱呼我。
“欣容過得好嗎?”他忽然問。
“嗯,不錯吧,”我順了順劉海,“她分去了理科班。”
他點頭說了幾遍那就好,像在自言自語。
“可能因為搬家了,她有點不開心。”
說出來就後悔了,因為欣容的父親竟然不知道她搬家的事情。他著急地問:“搬家了?怎麼會搬家了?搬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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