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冷,吃點熱東西下去,身子也能暖和些。不過,最讓人難受的是,附近的乾柴都被我們撿光了,只能去樹上掰些生樹枝來燒,那濃濃的煙嗆得不行,大家就圍著那口鍋轉了一圈躲濃煙。
宵夜搞定,大家又陷入無止境地烤火中。奈何那些柴實在不經燒,不多會兒又快用盡了,而此時楊麗的手機快沒電了。她的手機不知派上了多大用場,女生上廁所要用它,男生砍柴也要用它,我們吃火鍋還是用它,現在把那僅剩的電量都消磨殆盡了。最後,大家只能摸黑去砍柴。我敢說,如果能找出比通宵吃火鍋更瘋狂的事,就是一群人摸黑在樹林裡噼裡啪啦地掰樹枝。
被煙燻了一夜,大家都沒睡著,龜娜也只是在鄭景芮肩上盹了一小會兒,這似乎預示他倆關係已經定了下來?文麗獨自坐在一旁,並沒有看扎眼的兩人。我和王顏茜相互靠著,誰也沒睡著。
東方出現了魚肚白,一群人仍是圍著那堆燃不盡的火,楊麗嗷一嗓子叫了起來:“快看!日出!”
這一夜的瘋狂最大的好處就是能在山上看日出。
天漸漸亮了,陽光照射在臉上,大家全笑了起來。被煙燻了一晚,每個人都變成了“黃臉婆”和“黃臉公”。
在鄭景芮的招呼下,分工熄火、收拾餐具、掩埋垃圾,一切搞定後,大家唱著山歌下了山。
我和王顏茜洗了兩盆水才把臉洗乾淨。她看著黃澄澄的水,打著呵欠對我說:“老肖,中午吃飯別叫我!”
我也打著呵欠應了一句:“我能起來再說!”
這個聖誕節過得刻骨銘心。
☆、劇情反轉
大三的聖誕節,別人都在校外狂歡,我和王顏茜睡了整整一天,如果不是凌雨潞和彥君從市區回來把我們叫醒,估計我倆得把聖誕節睡完。
四人到小食堂吃單炒,我和王顏茜就點了倆青菜,看見什麼土豆絲,冬瓜燒排骨,涼拌藕片,就想起吃了三頓的火鍋,真想給它吐回去。
聖誕節後元旦節前的一次訓練,鄭景芮已經明目張膽地做起了龜娜的私人教練。我還好,女漢子做習慣了,也沒那麼脆弱。文麗似乎抱著這種信念:只要沒結婚,我就不是第三者!就算結了婚,我也可以等你離婚!所以,她仍是一如既往的如穿花蝴蝶搬穿梭在鄭景芮身旁。這一點我挺佩服她的,愛就要愛得轟轟烈烈,就算失敗,也不給自己留遺憾。
自從鄭景芮追求龜娜的事傳開後,協會里來訓練的女生明顯減少。不過,這對鄭景芮來說又有什麼關係呢?
一星期不到,元旦節也放假三天,由於我家離得比較遠,所以決定留守寢室,其他三人都要回家。在我百無聊奈時,楊麗約我去操場打乒乓球,其中當然有鄭景芮,不過他身旁多了龜娜。心態放平衡就好,既知他喜好,何必自討沒趣?經歷過前一段傷痛,如今的我已變得戰戰兢兢。
玩累了,又圍坐在草坪上聊天,楊麗和大超哥倆人在打情意綿綿球。
“龜娜,元旦節不回家嗎?”左右找不到人聊天,單刀直入最好。
龜娜扶了扶眼鏡,眉毛一挑:“老爸老媽出去玩了,沒人在家,我一個人多無聊!反正寢室其他人都沒回家,我怎麼好意思一個人走?”
鄭景芮聽後趁熱打鐵:“今晚咱們去看電影怎麼樣?”
大庭廣眾下赤/裸/裸地約會。
“不去,電影院好遠,我懶,不想走,還不如在寢室裡看。”
鄭景芮衝口而出:“我寢室裡沒電腦……”
我“噗”一聲沒能忍住。
“就算你們寢室有電腦,你敢往寢室裡帶嗎?”
這明顯是鄭景芮正式發出約會的訊號,奈何龜娜完全不在狀態。
龜娜還故意逗他:“我寢室裡有,女生寢室你敢去嗎?”
這麼問不是找死嗎?一群餓狼哪有不去羊群的道理?
“敢啊,怎麼不敢?只要你能讓我進去……”這話也就鄭景芮那死腦筋才敢接。
“你敢,我還不敢呢,寢室裡那三隻大廣播,指不定元旦節還沒結束,整個系都知道了!讓我臉往哪兒擱?”
其實,話到這兒,我當做沒聽見就行了,可是,一向作死的我還是腦子不夠用地接了一句:“我寢室就我一人……”
好吧,接下來的事可能是我畢生中做的最不可思議,最能讓別人說我是傻子的事,就是我將鄭景芮男扮女裝後,帶他們倆到我的寢室,用我的電腦看了一通宵的電影,而我若無其事地在王顏茜的床上安安穩穩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