怏地燃不起來,急得鄭景芮差點抱著一塊木頭鑽木取火了。
當我把火鍋底料炒好開始加水時,太陽都快落山了。
弄了老半天還沒開過,大家都餓得不行了,大超哥和日耳曼師兄開啟啤酒喝了起來,一群人敲著碗在那裡狂吠:“道長,加油啊!我們都快餓死了!”
鄭景芮如果手裡有油,估計真就往火上澆去了。可惜那些油都是我們的調料,他敢!
鍋裡油泡泡真是千呼萬喚始出來,大家一陣歡呼,就開始瘋狂地往鍋裡倒自己喜歡吃的菜,好不容易冒起的泡泡幾秒鐘就被滅了下去。
大家等待中,抬頭一看,鄭景芮的臉沒有最黑,只有更黑,龜娜和思思已經笑得就差扔下碗了,文麗笑夠了,迅速從包裡掏出紙巾,她想要親自給鄭景芮擦菸灰,被他一把擋了下來,說了聲“謝謝!”接過紙巾自己擦了起來。
呵,文麗似乎並不知道鄭景芮喜歡龜娜,所以毫無顧忌地做這些親密動作。
“喲呵……”一陣歡呼,鍋裡的泡泡終於重新冒了起來。十多筷子一齊伸向鍋裡,一個個像餓死鬼投胎一樣,也不管那土豆片是不是土豆磚,鴨腸是不是可以一口吃下,總之搶到碗裡的胡吃海塞就行。
一陣瘋狂的掠奪過後,一個個挺著圓滾滾的肚子望著剩下一大半沒煮下鍋的菜發愁。
王顏茜苦著臉說:“我們辛辛苦苦地把這些菜搬上來,現在又要搬下去?”
黃霞也皺著眉頭:“關鍵這些菜搬下去後怎麼處理啊?又沒有煮飯的地兒。”
日耳曼師兄撇撇嘴:“還有一桶水沒開呢,難不成要我又扛下去?”
……
抱怨了半天也沒個結果,我小心翼翼地,十分作死地,試探著問了一句:“要不,我們今晚玩通宵?什麼時候玩餓了,什麼時候又開吃?”
我準備擋住被嫌棄的唾沫,誰知沉默了幾秒後,黃霞率先應聲:“這個主意不錯!”
楊麗本來就好玩,一聽比山上煮火鍋更刺激的事就來了興趣,慫恿大超哥:“超超,野外通宵還沒幹過耶,今天就瘋狂一回?”
對於隨時隨地秀恩愛的這兩隻我可以選擇視而不見。
鄭景芮抬眼看了看龜娜和思思,問:“你們的意見呢?”
龜娜和思思你看我我看你拿不準主意。鄭景芮見狀,說:“如果你們想回去,我可以送你們下山!”護花使者就是這麼來的。
我在心裡嘆了一口氣:他如果送她們下山後,估計就不會再上來了吧,哎!
想到這兒,私心驅使我不得不挽留她們:“通宵說不定更刺激哦!現在下山的話,估計還沒走到一半天就黑盡了,也挺危險的,乾脆就在這兒和我們一起玩吧,人多也熱鬧些!”
龜娜又看了思思兩眼,再偷偷地瞄了一下鄭景芮,最後點頭:“好吧!今天就和大家瘋狂一回。”
平安夜在山上通宵火鍋,這種瘋狂幾乎作死的事估計全世界也沒幾例。
山上的風吹得跟刀割一樣,我們煮火鍋的柴快用完了,大家一合計,男生負責去找柴火,女生負責收拾鍋碗瓢盆,什麼時候餓了又再把鍋端到灶上去煮。
冬天的夜又冷又長,我們臨時決定在山上玩通宵,都沒想到帳篷的問題。大家圍在一起,兩個兩個地相互依靠著烤火。這樣的漫漫長夜不玩點遊戲似乎忒無聊了些。我們從唱歌到講笑話,從玩真心話到大冒險,最後連兩隻小蜜蜂和十五二十這樣的遊戲都玩了個遍,也沒能熬過十二點,大家就沉默地望著那堆火發呆。
突然,龜娜站起身來,轉了過去背對著我們。
鄭景芮是對著她坐的,見她站了起來,他突然就從火堆上跳了過去,擔心地問:“娜娜,你怎麼了?”
龜娜打了個呵欠,黏黏地說:“A面烤了該烤B面了。”
待大家反應過來時,一陣狂笑打破了這沉默寧靜的夜。鄭景芮跳過去就沒再跳過來,他就靠著龜娜坐下,兩人把思思和文麗拋在了一旁,畫面太美,我也不敢看。
“差不多十二點了,我們是不是該吃宵夜了?”日耳曼師兄看著迷迷糊糊的一群人,想用美食來誘惑我們。這是我們的第三頓。
其實大家睡意漸襲,但一想到不解決那一堆食物明天還要費勁搬下山去,就都強打起精神來又開始煮火鍋。柴沒了,就用楊麗那高科技的自帶手電筒的手機照著去砍柴。
又一番勞師動眾,我們又胡吃海塞起來,手機電筒微弱的燈光照著鍋,大家又開始瘋搶,其實並不是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