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應該不會有痛苦了吧。
“你放心,你的仇,我一定一定會替你報,現在王爺屍骨未寒,我們都應該好好的,不是嗎?”二殿下忽然搬出樂正王出來,想到自己的父親,想起了那一日血雨腥風,樂付雨就咬緊了牙,恨不得把羽苒撕成碎片,一片片的吞進肚子裡去。
樂付雨乖巧的點頭,她從來沒有這麼順從過,看上去到像個嬌小的小姑娘,受了委屈卻無處可訴,可是這個仇,一定會報,我就是想要他死,這樣才會卸掉心頭之恨。
谷泉夭小心翼翼的遞給羽燭夫人一杯茶,羽燭夫人一個手抖,茶全部被潑在地上,暈開的茶漬破開一朵花,然後綻放開來。
是誰說這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吉日呢?是羽燭夫人故意刁難她還是為什麼呢?
她忽然有點生氣,她臉色十分的難看,這個女人為什麼刁難自己?還是她知道自己知道了她們的秘密……
羽苒看到這一幕,沉不動聲,他繼續拿著另外一杯茶,遞給谷泉夭。
谷泉夭看著他眼裡的鎮定,看到了他的溫柔,甚至看到了他的鼓勵。
谷泉夭並不是一個沉得住氣的人,可是,可是看到羽苒帶著歉意的眸子以及溫柔堅定的眼神就讓她退卻了。
那麼為了這個人,為了這個自己的愛人,就再試試吧。
谷泉夭低著頭小心翼翼的再次將茶遞給羽燭夫人,羽燭夫人並沒有去接,而是冰冷的看著谷泉夭。
谷泉夭猛然抬起頭來,為什麼羽燭夫人這個時候給她難堪?她臉色十分的難看,雖然以前受過苦,但是她也並不是一個受得了氣的人,再加上在谷府被自己的父親寵壞了,突然面對羽燭夫人這樣,她不知道怎麼辦?
後來一想,她養了近二十年的兒子突然被別的女人搶走了,心裡鬱悶是可以理解的。
周遭的空氣驟然冷到了極點,賓客之中有人在竊竊私語,更多的卻是看笑話的。
燈火通明,將整個侯府照得十分夢幻。
“母親?”羽苒喊了一聲,他雖然有不滿,可是這個人養了他很多年。
羽燭夫人才緩和過來,冰冷的目光迅速融化在火光之中,變得十分的溫和,她笑著接過谷泉夭手裡冒著清煙的茶:“抱歉呀,剛剛一不小心,十分抱歉呀。”
谷泉夭低下頭,這根本不是手滑,是這位夫人一直在找她的茬,為什麼?為什麼要單單跟她過不去?
大家立刻鬆了一口氣,連谷泉夭自己都知道羽燭夫人根本不可能一不小心,因為她端得這樣穩,所以還是說,這羽燭夫人是故意給她難堪。
為什麼要這樣,她有點猜不透,這位夫人確實有點怪。
只不過她這些顧慮都在羽苒一笑之中忘記得很遠,忍下這一時,以後就好過了。
谷泉夭,你千萬千萬要沉住氣,因為呀,你等了很久等到了這一刻,所以無論如何都千萬不能放棄。
可是羽燭夫人拿著手裡的茶並沒有喝下去,她溫柔的看了谷泉夭一眼,總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韻味。
她突然將茶放在桌子上,又沒有放穩,然後啪的一聲掉在地上,地上那一對茶漬冒著香菸,滲出香味。
看著那堆茶漬,谷泉夭有點不明白,更多的是手足無措。
皇后端坐在位置上,冷眼的看著這一切,她面色如常,笑道:“真是不小心呢?小孩子失手而已,大家該盡興的就盡興吧。”
羽燭夫人恍然大悟,立刻站起來:“娘娘天恩,臣婦終於知道為什麼老是潑了茶,原來娘娘在這裡呢?無論怎樣,蒼天在上,所以這第一杯茶應該先敬娘娘呢?”
因為這句話,皇后的臉色變了,這句話暗示著什麼?
這是否暗示著羽燭夫人心裡不服,這被茶明明是該敬給皇后的,可是卻敬給她,她不服,她不需要這樣的施捨。
被別人操控很多年,她心裡是有怨念的,尤其是在這樣的時刻,所以她在向皇后挑釁。
“母親是母親,天恩是天恩,這些本不該混為一談。”羽苒淡淡的開口,他的聲音很清澈,聲線綿長,聽在耳朵裡柔軟而冷淡。
“哦,看來是我老糊塗了,人真的老了呢?”羽苒夫人嘴角帶著諷刺的笑,期間裝作宛若撒酒瘋一樣,眼睛朦朧,臉色悲傷到了極點。
南貴妃眼角佈滿了笑意,在明明滅滅的燈光下顯得十分詭異,她就像看戲的一樣,端起茶呷著。
或許可以說,她今天來就是為了看戲的,而且這場戲還出乎意料的精彩,完全超出她的想象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