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重嘆了口氣:“齊楚,你是為了保護我吧?”
男人沉默。
“你到底有什麼苦衷有什麼必須要自己承擔的理由,你告訴我們啊!”我急了:“如果你真的很想知道當初害了小夢的人是誰,是什麼樣的組織什麼樣的黑幕,我給你當臥底啊!”
我說我年輕漂亮條件也不差,又待過夜如瀾,懂得那裡的規矩!你讓我去啊!就算為了我的學生,為了我的姐妹阿珍,我義不容辭的好不好!
“不許亂說!”齊楚輕輕咬出幾個字,卻擲地落聲:“七月,答應我,你們什麼都不要再管了。
查真相?呵呵,花幾個錢找偵探,三歲的孩子都會查。但我要的是最後的結果。
你回去告訴邵丘揚,讓他收起那些花花腸子,專心做好自己該做的事。”
“可是——”
“帶上這個解聘書,這一週你儘快跟林主任做交接吧。對外就說你要跟邵丘揚結婚了,搬離T城。”
“齊楚……”
“不要再說了。”齊楚轉過身去,望著百葉窗外那一片寧靜祥和的校園:“七月,我答應你。等有天我做完了自己該做的事,會還給你一個本來顏色的華菱。”
就在這時,身後響了幾下敲門聲:“抱歉,我能進來麼?”
陶藝琳?
我以為昨天出了那麼大的衝突,她頂著一張被我打腫的臉不敢來了呢!
“Jenny啊,正好還有事要跟你談呢。”齊楚並沒有拒絕陶藝琳,這讓我心裡像吃個蒼蠅一樣難受。
她臉上的粉底塗得稍微重了一點,可能是為了遮蓋臉頰上的紅痕。
精神卻一如之前般驕傲著。面對齊楚這樣的氣場,也絲毫不跌份。
“校慶的事,我們延後再說吧。”陶藝琳就像完全沒看到我一樣,抬手丟出了一摞照片。
我想不通,這種時候還跑過來羞辱我,是希望我在每個男人面前都打你一次麼?
“我查到了這些照片的來源,是出自距離學校三公里左右的一家小趙印刷。相紙批號全部都對的上。”
我當時就怔住了,完全搞不懂陶藝琳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
“我一年給你兩百萬的顧問諮詢費,這種小事唐律去做就行了,還要勞煩你奔波?呵呵。”齊楚笑道。
“這可不僅關乎杜老師和學校的名譽,更關乎我個人。”陶藝琳始終沒有去看我:“我不希望被人誤會,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所以自己的清白,寧願自己親手去洗。
我的助手告訴我說。沖印照片的是個女人,五十幾歲。操外地口音。但是因為小店設施不全,沒有留下監控錄影,但我想,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還是有辦法慢慢排查的。”
我不知道陶藝琳的話到底幾分真幾分假,或者乾脆就是在故弄玄虛。但是看到齊楚聽得這麼認真,實在讓我不爽。
“其實你真的沒有必要這麼費心,不過是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現在杜老師已經辭職了,不管昨天校門前發生的事,還是後來禮堂裡發生的事,很快都會淡忘出人們的茶餘飯後。”
我下意識地把手裡的解聘書攥住,慢慢挪到身後。陶藝琳依然目不轉睛,但臉上的微表情已經起了變化。
“杜老師現在可是我們學校公認的英雄教師了,就這麼走了,不顯得心虛麼?”
“英雄老師就不用結婚過日子,不用相夫教子麼?”我心裡鬱悶得慌,不僅厭惡陶藝琳這兩面三刀的態度,更恨齊楚這模稜兩可的立場。
我甚至越來越能理解邵丘揚,為什麼一直不願意信任齊楚。因為這個男人,就是天生帶了一種讓人不誤解就不舒服的特質!
站起身,我說你們聊吧,我先走了。
“等下,七月我找你還有點事。”
“呵呵,是我該走了,你們才是慢慢聊才對。”陶藝琳站起身,擦肩從我身旁過。
我問齊楚還有什麼事。
“杯子,收拾乾淨再走。”他指了指剛才被我摔成一片片的白瓷。
我不想多廢話,於是彎腰一片片撿拾。
期間,他問我是不是真的要跟邵丘揚結婚了。
“就這週五,去登記”我把地上的白瓷片一塊塊擱在手上,鋒利的邊緣就像隨時上弦的利箭。
“這麼說我真的沒機會了?”齊楚抱著咖啡,微微低頭看著我,那表情就像在欣賞布拉格廣場上啄米的鴿子!
我說你別開玩笑了,齊楚,你從來沒說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