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又大又快,一股腦的只往前衝。感覺到捏著的小手在不斷掙扎,他的腳步這才慢了下來。
劉寄奴微喘著站定,拉了拉絆手絆腳的裙襬,語氣中有著責怪:“能不惹事就不要惹事。我已經在提醒你了,你為什麼不聽?”
“我……”蒼木倏地轉了過來,胸前起伏著,金棕色的眼睛在黑暗裡忽明忽暗:“他們不懷好意!我是呆是傻怎麼都好!要我看著他們輕薄於你,我忍不下去!”
劉寄奴定定的看了他半晌,微微偏過了臉:“不管是不懷好意還是別的什麼,嘴長在人家身上,愛說去說,不要搭理便是。他們覺得無趣就自會離開。”
蒼木低著頭不說話了。
看他直挺挺的站著一聲不吭,劉寄奴頗有無奈的嘆了口氣:“你啊……就是塊木頭。”
話是這麼說的,不可否認心裡升上了些暖意。還想再說什麼,面前的男子忽然一把拉過她,迅速將她擋在身後。
一切發生的很快,劉寄奴只聽見一聲倒地悶響,有黑影閃過,接著她頸上一痛,失去了知覺。
11。誰的身世
劉寄奴掙扎著轉醒。
脖子後面還有著鈍痛,她是怎麼了?她記得她在和蒼木說話來著,然後就……被打暈過去了?
心裡一個大跳,猛的一抬頭看見蒼木仰躺在不遠處,他閉著眼睛,胸口在微微起伏,緊繃的神經這才略略舒緩下來。
她僵著身體也不敢動,視線緩慢移動,環顧起四周。
這是很大的一間房,乍看之下有些空曠。兩邊的牆壁前面擺著幾支細高燭臺,蠟燭正徐徐燃燒,照的房裡甚是亮堂。
身下趴著的大概是毛毯之類,耳邊除了自己的呼吸聲,再沒有其他的動靜。是誰打暈了他們?打暈他們之後將他們帶來這裡,而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在她驚疑不定的時候,安靜中突兀的響出一個聲音:“醒了?”
劉寄奴下意識的一抖,迅速掉頭循著聲音看去。
一段距離之外,擺著一張紫黑色的大椅。中間斜斜的垂下一隻腳,伴著幾下低笑,衣襬搖晃,另一隻腳隨之落下,一同穩穩的著地。
一前一後兩隻錦鞋,淡紫色的厚底,上面還繡著繁複的花紋,不一會兒就停在了眼前。
沒等她抬頭,寬大的衣袖垂下,兩根手指精準的捏住了她的下巴。力道不重但也不算輕的,手指上的冰涼溫度令她生生的打了個激靈。
“嘖,五官平平普通的緊,喜族的後裔怎會生的如此模樣。”
入目一個男子,誠實的說,是一個美男子。
面板白皙,五官精緻,唇色嫣紅,一雙狹長的灰色眼睛,尾部上翹,很有點妖冶的感覺。
他披著一頭紫色的長髮,柔柔順順,像一匹上好的綢緞。想也不用想,他肯定是妖怪了,不過這樣奇怪的髮色配著這樣的容貌,倒也不難看。
灰色的眼珠在不緊不慢的轉動,眼神中……似乎帶了點不屑的意味。
劉寄奴是愣愣,一旁的蒼木動了動,緩慢的睜開了眼睛。
“!……”他揉了揉脖子,茫然的坐起。見著面前一幕,他一骨碌的起身,臉上滿是濃濃的戒備之色:“是你偷襲的我們??快放開她!”
紫發男子不為所動,連個眼風也沒瞥去,他依舊捏著劉寄奴的下巴,饒有興致的說道:“天垂象,星東落,幽水嶺裡逃得倒快,這會兒啊還不是被我逮著了。”說完便自顧自的低低笑開。
這笑聲稱得上悅耳,只不過除了悅耳之外,還透著股莫名的詭異。怎麼說呢……就像毒蛇吐信子,刺溜刺溜,一下一下的,激得劉寄奴汗毛豎起,隨即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在努力的消化資訊。原來幽水嶺裡的侍衛是這個男人派來的,所以要捉自己的,就是他麼?
對視間,灰眸裡冷光一閃,下巴處的手指脫開,接著,一個耳光重重的颳了下來。
“怎麼?你想迷惑我?”
劉寄奴根本來不及反應,避都沒法避,躲都沒法躲。這一記耳光可沒留情,她被打的滾落一邊,眼冒金星的好一陣的花。
蒼木迸出一聲怒吼,雙耳豎起,唇下呲出兩顆森白的利齒,毫不猶豫的撲向紫發男子。
“阿木!”劉寄奴顧不上自己,急喊出口。只見紫發男子從容的直起腰,一揮衣袖,於此同時,蒼木彷彿被一股看不見的大力彈開,下一刻,就像炮彈似的撞向後方的牆壁。
悶響過後,平滑的牆壁裂開了好幾道,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