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瞅瞅這個,瞅瞅那個,笑的歡快又曖昧,嘴沒捂實,露出一口尖利的白牙。
離開了成衣鋪子,扔掉了運動套裝,太陽西下的時候,蒼木帶著劉寄奴去了酒樓,預備解決一下肚裡的空蕩。
他們去的酒樓不大不新,名字也取的實在,叫“客又來”。
裡面稀稀落落的坐著幾桌客人,劉寄奴選了個角落位置,坐下之後,小二屁顛屁顛的上來倒茶。
10。酒樓風波
雖然有了銀兩,但已經買過了衣服鞋子,剩下的總得省著點,劉寄奴不知行情,便悄悄問蒼木:“這裡吃飯貴不貴?”
蒼木回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價格公道,我來過幾回,味道還不錯的。”
點了幾個小菜,要了壺酒,小二吆喝一聲,屁顛屁顛的下去了。
劉寄奴扭著腦袋張望四下。酒先上桌,蒼木翻起兩個被子,倒了酒推到她面前。
她還沒有喝過酒呢,這裡的酒是什麼樣的味道?她難免有些好奇。
試著抿了一小口,呀,好辣好嗆啊,難喝的要命。
見那雙秀氣的眉一下子皺了起來,蒼木賊賊的笑:“阿奴,原來你沒有喝過酒啊?”
只一小口就讓白皙的小臉染上輕紅,黑眸裡含著被燻出的水汽,瞥來一眼瞪來一眼,眼波流轉,柔光盪漾。長長的黑髮順在肩膀,散在頰邊,小而薄的雙唇沾到了酒液,顯出溼潤嫣紅的色澤來。
蒼木呆住,看傻了眼。
身旁男子直愣愣的瞧著自己,突然沒了動作也不笑了,劉寄奴疑惑的喚了聲“阿木”。
這一聲,尾音翹起,表達出不解,輕輕的,細細的,並且軟軟的。自打認識她,她的話就不多,這時聽她叫著自己的名,蒼木沒來由的心跳加速,從上到下彷彿被貼熨過了一遍,只恨不得能聽她多喚幾聲。
酒樓裡的客人不多,不遠的那邊坐著一桌,自劉寄奴進門就引得了他們的側目。這會兒他們邊看邊在交頭接耳,時不時的笑個一陣,曖昧中伴著點點猥瑣的意味。
頻頻掃來的目光放肆大膽,蒼木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了。
劉寄奴也察覺到,她平靜的,提醒般的低語:“阿木。”
這時,小二端來了菜,她從筷筒裡抽出筷子,親手遞與他。
蒼木重重的撥出一口氣,接過筷子,胡亂的夾了幾口菜,悶悶的咀嚼。
不遠處的竊笑啊聲響啊越來越大了,蒼木食不下咽,“啪”的一下用力放下了筷子。
“阿木!”劉寄奴開口飛快,音量不怎麼輕,明顯有了點急,眼角隨之一瞄,只見那桌的男子已離座走來。他們看上去年齡不大,皆是中等偏瘦,小眼睛吊著,眼神露骨,一臉的輕浮。
“唷~這位姑娘可有些面生,好像沒在城裡見過。”
“一回生兩回熟嘛,姑娘啊這喝酒啊要大夥兒一起才熱鬧呢,你說是不是?”
“怎麼不是呢~三弟,你沒見姑娘打從進門起就沒笑過?我尋思著大概是旁邊坐了個愣頭愣腦,忒無趣~”
“嗐,姑娘啊,跟著這熊小子能有什麼勁兒?不如咱們一塊,好好的玩一玩兒~”
他們圍在桌邊,一搭一唱的,互相對視一番,爆出一陣下流的鬨笑。
蒼木鐵青著臉,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一群鼠輩。”
“你說什麼?!你說誰是鼠輩?!”其中一個男子猛的揪住蒼木的衣領,“你皮子發癢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不好好教訓教訓你個熊小子,就不知道哥兒幾個的厲害!!”
蒼木沒有二話,“蹭”的站起,抓住對方的肩膀,反手狠狠一甩。
那個男子先彈起,再拋物線般的落下。正中遠處桌面,碗碟稀譁,桌子隨之裂塌。
劉寄奴無聲的嘆了口氣,默默的起來,識趣的退到一邊。
蒼木雖妖力低下,但身形高壯,力大無窮,再加上怒氣滔滔,對付幾個瘦矮鼠妖還是綽綽有餘。
有架開打,不管是在吃飯的還是吃完飯的都怕傷及自己,迅速自行清場。小二和掌櫃同樣知趣的避開,反正待會兒該有的賠償定要討還的。
一幫鼠妖將蒼木圍在中間。蒼木的鐵拳揍完這一個,再抬腳揣翻那一個,桌椅板凳碗筷菜盤,倒的倒,破的破,碎的碎,那叫一個乒乒乓乓。
不多久,鼠妖們倒地哀哀,一時半會恐怕起不了身。蒼木喘著氣,扔下銀兩,拉起邊上的劉寄奴離了客又來。
外面的天色已暗,他的步子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