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半跪著支撐,劇烈的咳。他的眼珠變成了金色,亮的慎人,鼻翼翕動著,一邊喘息一邊發出嘶啞的咆哮。
不一會,侍衛們從門口湧入,手裡的刀啊長槍啊統一一致的對準了蒼木。
一雙灰眸輕而淡的一掃,侍衛們表情一肅,收了刀槍,行禮退下。
頰上是灼熱刺痛,心在胸口跳得飛快,劉寄奴受得驚嚇不小,爬前幾步,顫顫的喚:“要不要緊??阿木?你沒事嗎??”
蒼木暗暗提息檢視,嗯,骨頭應該沒斷。可一時半會起不了身,面前的一張小臉滿是焦灼擔憂,他勉強扯出一抹笑,表示出無礙。
不笑還好,一笑就露出一口的鮮紅。劉寄奴清楚的看到,頰上的血色飛快褪去,上面的五指印突顯得分外清晰。
這個男人很厲害,隨便一下就傷了蒼木。不能慌,她一定不能慌,要殺要剮她總要問個明白。
拼命壓抑著聲音裡的顫抖,她鼓起勇氣直視站著的男子:“我不認識你,我也不知道你是誰,你把我們抓來這裡究竟要做什麼?”
紫發男子紅唇微翹:“上古喜族,天生絕色,懷有異能。”
“施以誘惑之力,以吸食精氣為生,似妖非妖,性淫。”
“你不認得我,我卻識得你。”
怔愣半晌,劉寄奴慘白著臉搖頭:“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但我可以確定,你說的那些與我無關。”
“無關麼?”經過方才一番,在劉寄奴懷裡踹著的鏡子早已掉了出來,男子這便上前拾起,拿在手裡玩味的看,“不知何故,喜族一系繁衍不昌,到如今,只留有一條血脈。”
灰色眼珠對上劉寄奴,裡面沒有半點溫度:“破天鏡在此,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面鏡子是她湊巧撿來的,根本就不是她的東西。什麼喜族不喜族的,什麼異能不異能的,她聞所未聞,完全沒聽說過的。
她不是妖怪,她是個平凡無奇的人。她在瀕死的時候莫名其妙的穿越了,然後才來到這個奇怪非常的世界。她本不屬於這裡,又哪來什麼後裔血脈之說?!
可前因後果她不能對這個男人交代。
“你真的弄錯了。鏡子不是我的,是我撿來的。我沒有聽過什麼喜族,我從很遠的地方來,來這裡也沒有很久。自己是誰自己最清楚。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發誓,你要找的真的不是我。”
她忍住害怕,盡最大的力誠懇。她沒有騙他,希望她的解釋可以說服他。
紫發男子睨來一眼:“可惜,我的卦象不會錯,無論你從哪裡來,喜族的神器也斷不會錯認了主。”說完,他將古鏡拋到她身上,“是對是錯,總有分曉。眼下天色已晚,二位就在這裡暫且歇下吧。”
他端著一副居高臨下的架勢,不高不低的說著一句,切實表達出了不容商量。她便知道,再費唇舌也是無用,況且蒼木還受了傷,想脫身,恐怕是沒有辦法了。
蒼木一直在默默的聽。他吐出口血沫,抬手擦了擦嘴角,哼了一聲:“這裡?這裡是哪裡?偷襲強留都做下了,倒不敢自報家門麼?”
劉寄奴頓時緊張了,生怕那個男子又要使出什麼怪法。所幸,他只是叫來了侍衛,沒別他的動作。然後,他眯起眼睛,朝她妖嬈一笑:“這裡是城主府邸。我呢,名為莫荼。”
12。婢女阿魏
侍衛帶著劉寄奴與蒼木兜兜轉轉,來到一座院落。
前院種著花草,往裡走是一扇小巧的門。門後面一條“口”字形的走廊,北面南面東面各有兩間房,與四合院的佈局有那麼點像。
面無表情的說了句“呆著不要亂走”,侍衛就離開了。
蒼木心有不甘的從鼻子裡哼出一聲。
一路過來,他的步伐有些不穩,但他堅持不要劉寄奴攙扶,這時沒了別人,劉寄奴一把扶上他的手臂,用力的攙了住:“你哪裡疼?老實告訴我,是不是真的不要緊??”
蒼木咧著嘴擺擺手,看向劉寄奴,他的目光頓時一緊。
“我皮糙肉厚的,能有什麼事。”遲疑的抬起了手,小心翼翼的觸上那腫起的臉頰,“你疼不疼?”
劉寄奴沒有閃躲,沈默了一會兒,才輕輕的說:“是我連累你了。要不是我,你不會被一起抓來,你也不會受傷的。”
蒼木著急的安慰:“不關你的事!是他們偷襲我們!那個姓莫的不光卑鄙,堂堂男子與女子動手,忒無恥!”
聽他這麼罵也是有點解氣的,劉寄奴仰起頭,淡淡的笑了笑:“是啊,他是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