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縣太爺！”
青桑對這縣令又高看了一眼，居然敢身先士卒，多少官員沒這膽魄啊？
嘖，真不能小看這個韓縣令。
青桑拿起刀子，熟門熟路地給韓玉做了種痘小手術，手法之嫻熟，倒是令韓玉再次一驚。
本來內心還有些忐忑的，可眼下反而放鬆了。
看她這樣子，肯定不止給一兩個人做過，既然那些人都沒問題，總不會輪到自己出問題。
傷口很小，用點金瘡藥，包紮下便好了，然後青桑告訴他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以及會有哪些不良反應。
處理好韓玉，其他村民見這位縣太爺沒任何問題，依舊如之前那般正常，頓時不少人的心蠢蠢欲動。
如今天花疫病隨時都會席捲，若是能獲得終生抵禦力，那他們還怕什麼啊？
風險和收益是正比的。
於是，有個膽子大的村民上來要求種植牛痘。
青桑二話沒說，很順手地給他種了。
有一就有二，隨著一個個的牛痘種下，村民們的膽子也跟著大起來，不一會兒便有好幾十人要求種痘。
青桑這邊一下子忙的不可開交，好在蕭麟過來幫忙，之前有過經驗的劉董氏和劉為良紛紛出面，倒是沒有手忙腳亂。
劉為良家門口，一下子變成了醫院門診部，無數村民紛紛排隊，要求種植，然後，尷尬的事情來了。
牛痘不夠用了。
小蠶村的牛是有限的，但村民算上老弱婦孺，足足七八百人，這要怎麼搞？
眼看情況陷入了尷尬境地，青桑跑到劉為良邊上嘀咕了兩句，劉為良立刻起身，振臂高呼：“諸位鄉親，鄉親們，今日天色已經不早了，而且我們的牛數量也到了極限，所以只能暫且到這裡，剩下沒有種上豆的，等過幾日再來。”
牛身上的膿瘡也要培養，又不是立刻就能出來，所以真的需要過一陣子了。
有村民立刻不悅，嚷道：“里長，這怎麼行啊，我們剛來你們就說不種了，這不是厚此薄彼嗎？”
“就是啊，這天花病情在九泉縣氾濫，寒水鎮算好的，但隔壁幾個鎮子蔓延的可厲害了，隨時隨地會往我們這邊滲透，如今不早點種豆，萬一傳染了怎麼辦？”
“是啊，不能停，就算今晚通宵，我們也要早點種上！”
一說收攤，好幾個村民起鬨，劉為良眉頭皺了下，有些為難。
牛痘還有一點點，是青桑之前事先提取出來的，可是誰沒個私心？
他那寶貝媳婦兒孃家可不在這村子裡，而在大蠶村那邊，大蠶村耕地的人更少，很多人家都是種桑養蠶，老黃牛少，得了這膿瘡的老黃牛更少。
萬一尋不到貨源，她孃家十三口人咋整？
手裡的這一盤牛痘膿液，不能交出去呀！
可村民這麼鬧，他也不好呵斥，不然剛剛賺來的名聲，就要毀了。
就在這時候，青桑站了出來。
“鄉親們，我們這邊的牛痘也是有限的，實在是沒法提供給所有人種。但大家別急，我可以將如何培養這種牛痘的方法告訴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