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的血水噴濺出來的聲音。
趙汶低頭看看,這才發現手裡的刀刃上出現了小小的缺口,地板上流淌蔓延著大量鮮血,紅豔豔的,煞是好看。它們匯聚成河,快要鋪滿整個屋子了。
牧雲躺在地中央,兩眼緊閉,完全沒有了意識。她的整個人都浸泡在血河之中,原本潔白的衫裙,差不多快要被全部浸染了。最後一點點衣料,在血色的侵襲下漸漸消失,好似一朵快要被淹沒的白蓮。
趙汶扔下刀子,俯□來,將她從地板上打橫抱起。淅淅瀝瀝的血滴順著她凌亂的長髮滴淌下來,在他的鞋面上繪就了一朵朵紅梅,格外妖冶。
他就這樣抱著她,踩著血泊,一步步離開了這裡,進入了臥房。臥榻已經被掀翻檢查過,被褥扔了一地。他整理好臥榻,這才將她放在上面,然後跪在地上,手撐著榻沿,靜靜地凝視著她。
牧雲雖然昏厥過去了,不過還是有一點微弱呼吸的。他將手放在她柔軟的胸前,摸了一會兒,又鬼使神差地解開她的襟帶,將她上身的衣服悉數剝光。血水透過衣料,浸染到她的身體上。雪白的肌膚映襯著殷紅的血色,刺激著他的感官,令他莫名其妙地亢奮起來。甚至腰間隱隱有點痠痛,這種感覺朝□迅速擴散,火熱火熱的,喚起了他最原始的慾念,無法抑制。
鮮血,和他心愛的女人裸 露出來的軀體,在他眼前構成了一幅奇譎詭美的畫卷,成為了他快感的源泉。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那個不肯安分的地方,隔著布料的摩挲,讓那裡越發腫脹了。一種若有若無的癢感生出,越來越明顯,他很想把它放入她的身體,讓她來為自己解癢。
由於過於興奮,趙汶的雙手居然開始顫抖了,不聽使喚了,完全不像先前殺人時那樣利落。他俯身下來,將臉頰貼在她的胸口,細細傾聽著她微弱的心跳。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她此時這種完全順從,任他撫弄的模樣,格外迷人。
他的嘴角露出一抹傻乎乎的,又摻雜了一些古怪情緒的笑容。他湊到她耳畔,輕聲說道:“姊姊,這一次,你總該是我的了吧?”
說著,趙汶坐起身來,伸手去解自己的腰間束帶。他很想和終於不再抗拒他的妻子,來一次真正的歡愉。
然而,他手上的動作在半途中停滯住了,他的目光也轉向了門口。燭光映照下,門口佇立著一個人,一雙幽藍的眼睛睜大了,好像活見鬼一般的神情,呆呆地盯著他看。
趙汶終於反應過來了,收回手,似乎忘記拉過被子遮掩住妻子的身體,而是直接站起身,“哥……”
趙源幾乎是跌跌撞撞著走進來,走到他面前的,兩手劇烈地顫抖著,甚至連嘴唇都哆嗦了。此時的他,好似寒冬臘月的天氣裡,被剝光衣裳推到雪地裡供眾人圍觀,又被兜頭潑下一盆冷水一般,心驚膽戰,並極度屈辱、極度憤懣著。
趙汶直視著兄長那張陡然變得蒼白的臉龐,一聲不吭,不做任何解釋。
寂靜的夜裡,他可以很清晰地聽到一個粗重而急促的喘息,很不正常的,甚至帶了點病態的。他知道這不是他所發出的,因此他並不害怕。
趙源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妙反應,於是一隻手用力掐住另一隻手的虎口處,顫抖了片刻。終於,他實在剋制不住,一腳踹在弟弟的膝蓋上,將後者踢翻在地。
他懶得再看這個令他徹底寒心了的弟弟,轉身朝牧雲這邊略一打量,然後伸手摸了摸她的頸部,確認還有氣在。於是,他不再耽擱,迅速拉過被子蓋住她的身體,對外面高聲吩咐道:“快進來,快進來!”
趙汶轉頭一看,隨著急促的腳步聲,幾個人出現在門口,來不及給他行禮,就奔到了榻前。是醫官和他的助手,以及一名侍女,他們顯然是跟著趙源一道趕來的,個個滿頭大汗,可見趕路趕得甚急。
趙源拉起牧雲另外一隻沒有受傷的手,緊緊握了一下,然後放回被子裡。
“趕快給夫人診治,要是她出了什麼岔子,你們一個都別想活!”他的語氣罕見地嚴厲,幾近沙啞。
三人連忙應諾著,圍了過去,忙活起來。
趙汶被他揪住領口,半拖拽著,一路拉到門外,也就是那個屍陳狼藉的房間。
“這都是你乾的?”
“是。”趙汶回答的時候,無論是語氣還是神情,都是泰然自若的。
趙源的臉上,露出一個頗為猙獰的笑意,咬牙切齒道:“你還能再瘋一點嗎?”
他木木地看著哥哥,答道:“我沒瘋。”
趙源的胸口起伏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