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微不可察地跳了跳,“太子和鳳悅樓有些接觸,只怕下面皇上未必會有這等閒情管這種事,皇上那裡,本侯自會交待,你走一趟梁國。”
梁國境內早有神隱家族的走動,所以容侯派蕭遠過去,不過是為了引那邊的人過來將神策帶離禇國。
蕭遠見容侯沒再提及容天音的事,後面也沒敢多問,給侯爺辦事才是緊要。
為了這個國家,侯爺已然顧不得那麼多了。
*
容天音非常鬱悶地坐在神策以往都會坐的地方,順著他以往的方向看出去,是紛揚的天際,雪花又開始漸下大了起來。
“咕咕!”
坐在這裡快一個時辰的容天音突然覺得又冷又餓的,中午在酒樓就吃了那麼幾口,後面就直接回家了,然後一氣之下就跑了出來,滑著雪板耗費力又大,這會兒肚子早就扁了。
“巫婆,你在哪啊,再不出來,我就真的被冷死餓死在這裡了。”
容天音沒形象的趴在坐檯上,全身發軟,心情糟糕。
背後突然傳來輕輕的嘆息,容天音愣直了身,“巫婆!你去哪了?我又冷又餓的!還沒吃飯呢就跑來看你這個大活人,你到好,自己跑出去玩耍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
還沒有看到人,她就可憐兮兮的噼裡啪啦說一大堆話。
一道淡淡的身影緩緩的走到她面前,容天音一抬頭,意外的看到一個完全不一樣的神策。
一頭白髮早不是先前那種簪別於身後,而是頂淡藍色道冠系發頂,身穿一件淡藍花紋邊,白色的袍子,腰束得緊,將他的身材更加的修長,腳下踏著一雙月白色的靴子。
整個人透著一股嫡仙如玉的感覺,如果他在手上拿上一個佛塵,容天音一定會認為他是道法師!
但是這個人不是。
“你,你換髮型了?真帥!”容天音訥訥地道。
他淡淡地看著容天音爬起來,愣愣看著他,卻沒有發言。
“咕咕!”
肚子發出抗議聲,容天音把看帥哥的注意力收回來,摸著肚子訕訕笑道:“我餓了。”
他目光靜靜地看過來,容天音突然覺得神策的目光很深,很深,是一種讓人很容易淪陷進去的深。
“走吧。”他淡淡地道。
“去哪?”容天音一愣。
“吃飯。”
容天音笑嘻嘻地跟在他身後,一邊很傷心地道:“巫婆,今天我很傷心,我要吃大魚大肉,以慰我受傷的心靈。”
雪下,一高一低的身影緊緊相挨著向伏誅塔沿道走去,濛濛細雪將兩道身影漸漸掩沒,隱隱有少女清脆抱怨聲細細傳蕩著,單調又覺得幾分溫馨!
☆、105。【105】以天音的命威脅秦執。
陰溼幽暗的暗室,桌邊只有一盞昏黃的油燈照明著一角冰冷,陰溼的角落縮著一團小小的東西。在昏黃的光線下,那小小的一團終於是動了動,近眼瞧了瞧,竟是一個四五歲左右的小孩子,因為側躺著面對燈光,不,是有人狠狠的拽起了他邋遢的長髮,迫使他面對那盞油燈。
視線湊得近些,不由令人吃驚!
小男孩有一張精緻絕美的臉,平視著油燈方向的眼太平靜了,也太深邃了,完全不像是一個四五孩子鼷。
因為虐待的原因,他身上除了一張臉似乎並沒有多少處是完好的,血汙將他沾染得像是從血池子裡撈了出來似的。
看到孩子太過平靜的眼神,連日折磨他的人都開始覺得背脊發涼了逆。
“呸,還真不哭了。”
像拎小雞一樣將他壓在破桌上,邋遢的頭髮幾乎是要與燈心貼近。
兩名個子高大,侍衛服打扮的男人一人拎著小孩,一人則是拿著幾具冰冷的刑具冷冷站在一邊看著另一個折磨著小男孩。
“大皇子要聽到你的哭聲,趕緊給我哭。”
拎著男孩的那人伸出冷冰冰的手,壓在男孩早已沒有知覺的手指上,突然拿起一邊的匕首扎進了男孩的掌心內,男孩有一雙非常乾淨修長的手,漂亮得讓人忍不住想要毀掉。
可是男孩已經不會哭了,臉上,眼裡平靜得不像是在扎進自己的手,而是與他無關的木頭,血水涔涔從他修長的手指縫溢位,沿著木桌上道道劃痕淌到了地上。
誰也不知道,這個四五歲的精緻如精靈一般的男孩,在之前還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快樂男孩,不過是一夕間,被自己的大哥看不過那張精美又幹淨清澈的眼睛,在這個皇宮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