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有這樣乾淨的人。
心裡扭曲黑暗的人,總是喜歡將沒有汙染又幹淨的東西弄髒。
你不是很乾淨,很快樂嗎?那他就讓你哭,哭到你完全髒汙為止。
男人轉動著手中的匕首,可是手肉模糊了還是沒有看到男孩臉上有半點情緒波動,那平靜的神情剎時讓兩名大漢狠狠地一震,身體開始都些發抖了。
真是邪門了。
“啪!”
折磨著男孩的男人終於將心裡的那點寒悚變成了惱羞成怒,抽了匕首,將小男孩的手向後一折,男孩連眼皮都沒動一下,彷彿真的感覺不到一點疼痛,連身體都不再是他自己似的。
兩個人冷汗涔涔,大冬天的,竟被一個小孩子嚇得出了冷汗。
“這張小臉長得精緻又幹淨的,大皇子說了,宮裡頭不能有太乾淨的東西,燒了他。”拿刑具的男人被男孩那點嚇唬給惱了,拿過油燈就倒向男孩精美無暇的臉上。
“嗞~”
被燒得許久的滾燙的油滴在白皙的臉頰上,白嫩的肌膚猶如一汪靜湖投入一波石子,漾開一道道漣漪。
突然,男孩輕輕地笑了,笑得很柔很美,柔美到��萌斯峭範級噲鋁恕�
拿油燈的人手一抖,看到男孩柔和得��誦θ藎�張�潰骸翱蓿�恍硇Γ��銥蕖���
“咔嚓!”
男孩另一隻手被生生擰向了身後,一波難以言喻的疼痛從骨髓傳來。
男孩由以往的大哭變得越笑越柔和,柔得驚悚,柔得讓人寒怕,柔得兩名大漢都開始以為自己抓著的不是人,而是鬼了……
“啪!”
臥室內,一隻手橫過來打掉了矮榻邊斟滿茶水的白玉杯子,落在地上極為清脆。
躺在榻間的人正直直坐起,顫抖撐住自己的身體,氣息濁亂,額間冒著與這冰雪天完全不符的汗水。
冷,周身骨頭都覺得冷。
疼,全身每個地方都疼。
“咳咳……”那隻白皙的手急急拿過一邊的錦帕,捂住唇咳了一灘血在帕間,然後順手將咳紅了的帕丟入了火爐內。
“王爺!”
方拓急急闖進門來,看到一地碎片和水漬,秦執一張臉蒼白得不正常,當即嚇了一跳。
秦執閉了閉眼再睜開,見屬下如此緊張,啞著聲,想要擺手,身體卻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似的,只能虛力地道:“本王沒事,王妃可回府了?”
方拓心底一顫,眼眶都紅了,“王爺又夢魘了?”
王爺有多少年沒有這樣做過惡夢了?已經很久了吧。
“王妃可回了?”他虛虛地撐著自己,沙啞著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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